“你花园那些花虽然很漂亮,但给人感觉是随随便便往那里一丢,它们以后的成长环境能不能存活下来你不关心,你没有去注意它们是否会因为泥土不够柔软而枯萎,甚至于死去,而且,你应该把孩子们的房间安排在一楼而不是三楼,孩子没安全意识,很容易因疏忽从楼梯上摔下来,冲着这个我无法把赞成票投给你。”那位女士说。
对极了,简直是一针见血。
林馥蓁退了回去。
倒数第二名投票员是那位棕色卷发的女士,假如这位女士也是投反对票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林馥蓁今天得搭上回巴黎的末班机。
棕色卷发女士脚步在交叉点停顿了下来,看了林馥蓁一眼又再去看连嘉澍,看完连嘉澍再去看公证员。
“请问,我能不针对房子而针对房子主人投票吗?”那位女士问。
公证员看了连嘉澍一眼之后点头。
棕色卷发女士脚步迈向左边,林馥蓁大大松下一口气。
棕色卷发女士把票放进票箱,连嘉澍就站在左边票箱处,在那位女士想离开时他拦住了她,他问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朝林馥蓁所站方位看了一眼,棕色卷发女士笑着说:“房子我就不多做评价,我的小女儿叫做贝蒂,前天晚上我和她经过你们家门口,知道我的贝蒂是怎么和我说的吗?我的贝蒂说,妈妈,我喜欢他们,我以后也要和他们一样,和我喜欢的人在秋千上打瞌睡,贝蒂是一名聋哑人,你们让她在寂静世界中感受到爱和希望。”
连嘉澍拥抱了棕色卷发女士,林馥蓁垂下眼睛。
四点三十八分,决定生死的一票产生了,来自于最后一名投票者,也是投票员中最年轻的一位女士。
现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年轻女士的脚步上,那脚步也踩到在了林馥蓁,每一步心就塌陷一次。
最后一次,集中精神,默念:往左,往左。
然而……
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年轻女士脚步是往右的。
往右自然是要投票了,目光木然跟随穿黑色皮鞋的脚,距离右边票箱也就几步之遥了。
“您能等一下吗?”轻轻浅浅的一声,温柔中带着谦和。
年轻女士停下脚步。
连嘉澍来到年轻女士面前,淡淡笑开,以半跪方式,把那双黑色皮鞋松开的鞋带系上,系上鞋带,微微欠腰,说鞋子很适合您。
安静退回去,以温柔注视。
黑色皮鞋停在右边票箱前,最后一秒,年轻女士宣布放弃投票。
原因?
“孩子房间窗户没任何防护设备,这让我无法投赞成票,孩子爸爸的绅士风度让我不忍心投反对票。”
五点,计票结果出来了,甲方没有获胜乙方也没有获胜。
最终,那张弃权票到了游戏缔造者手里,这是投票员经过商量一致出来的结果,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进行磋商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有人和他们讲了一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和男孩说,六个孩子很可爱,当时,男孩太过于年轻,没能从女孩的那句话中领悟到爱。”
连嘉澍把票投到左边票箱。
那些人离开后,林馥蓁从三楼到一楼,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看,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仔细检查。
一点也不冤,毛病还真多。
来到娱乐广角,看着白雪公主和四个小矮人,林馥蓁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
等她把整个房子看了一遍,已是夜幕降临时分。
林馥蓁来到花园。
连嘉澍正在给花花田松土,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