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标明确,在偌大的画舫之中飞快的行进,很快便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之前。
推来门,他看到屋内灯火通明,有两个人正在屋内等着他,一个便是水莱丽天的主事妈妈甄夫人,见到他出现,立即起身问道“六城主,情况怎么样了?”
“不妙,”凌东语气沉重的说道,“齐少飞已经被抓住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甄夫人一听凌东这样说,脸瞬间便白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屋中的另外一个人说道,“特使,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这种情景怎么办?”
被称为的特使的人,从头到脚笼罩在一身黑色的宽大罩袍之下,让人根本无从判断他的身高体态,而唯一露在罩袍外面的脸上也带着一张血红色的鬼脸面具,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诡异之感。
而在听到这位特使嘶哑而阴狠的宛若寒冰一般的声音的时候,诡异之感之上有新添了几多恐惧之意。
“齐少飞被擒?这倒是出乎本使的意料之外啊,”因为面具的关系凌东与甄夫人看不清那名特使现在的面部表情,但是此时他的声音阴沉的让人十分清楚此时的他心中不高兴,十分的不高兴,“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他身边有你这个血罪城的六城主保护,又有银甲玄兵这个秘密武器在,又是怎么会被抓的呢?对了,说到这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齐少飞被抓了,而你却安然的来到了这里了呢?”
“这,因为我们对上了一群厉害角色,”凌东语气难得客气的说道,他虽也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但是眼前这个特使身份实在特殊,而且行事也实在是太过于诡异,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的好,“至于为什么我没有被抓,那是因为在齐少飞使用银甲玄兵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次的计划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变故,所以就只好来这里找特使您汇报情况了。”
“厉害角色?”特使对于凌东后面的一大堆辩解自动的忽略掉了,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凌东,回味这他的寥寥几字的前一句话,“是不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一男一女,不是,是两个女子。”凌东说道,“而且应该还不止她们两人,齐少飞应该还要对付了其他强大敌人,不然不会动用银甲玄兵,以至于打乱了整个计划。”
“两个女子?其他的敌人?”特使喃喃自语片刻,忽然转向了甄夫人,目露寒芒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这样向我汇报的!”
“大人,奴家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啊,当初来水莱丽天的真的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就是中洲的黄金杀手悲秋鸣蝉,也就是玥蕊那个小贱人的姘头,而另外一个虽着侍从打扮,但是悲秋鸣蝉却是十分的听从她的话,后来,她自称是烟城顾氏特使,专程来追查曦城之中想要对桃源盟图谋不轨的势力,”甄夫人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连连解释道,“奴家害怕暴露特使大计,便假意逢迎,待两人走了之后便立即向特使大人您汇报了啊。”
“哦,这么说,本使应该夸奖你的机谨了?”特使冷笑一声,声音更加的低沉,“那么机谨的甄夫人,你不要告诉本使,那个侍从大半的女人一说她是顾熙言的特使,你就信了。”
“那······那是自然!”甄夫人连忙说道,“但是那个女人拿出了顾熙言的令牌,那是只有顾熙言的亲近之人才会拥有的顾家信物,所以,由不得奴家不信啊!”
“亲近之人才会拥有的信物吗?呵呵,”特使意味不明的暗笑一声,然后回头问凌东道,“和你交手的那两个女人,自报了家门没有?也说是顾熙言的鹰犬了吗?”
“是的,她们也都是自称是顾熙言的特······鹰犬的。”凌东连忙说道。
“那么,她们的实力如何?”
“当时有一女子护着玥蕊逃跑了,现场滞留一人与我交手,”凌东说道,“是一名冰属性的咒术使!”
“冰属性的咒术使?”特使的声音之中略微感到一阵惊讶,“你敢肯定?”
“在下绝对肯定!”
“若是这样说来,你败了那便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毕竟等级压制在这里嘛,是不是?”特使轻笑一声,但是嘶哑的嗓音却是笑得人心中发毛。
“······特使明鉴!”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追究你们的责任了,”特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然后说道,“你们准备一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吧。”
说着便看向甄夫人道“甄夫人,通知南荒的人,让他们立即向这边进发!”
“是!”甄夫人连连点头,然后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六城主,你则立刻去和潜伏在曦城之外的那另外六架银甲玄兵取得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立即发动攻击!”
“这个······他们会听我的吗?”凌东有些担心。
“你就说,齐少飞已经被抓了,他们想不想救他们的主子请他们想清楚!”特使说道,随即又语气阴寒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们若是忘恩负义的不想救自己的主子,那你就替齐少飞清理门户吧,对付六个不通修为的炼金术师,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凌东起身也想要离开,特使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若是他们不想救齐少飞,那便将他们的银甲玄兵带回来给我,知道了吗?”特使说道,“我们帮助齐少飞清理门户,那拿他一点报酬自然也是应该的了。”
凌东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这位特使的思路,不过他也不想多问,只是回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之中,便只剩下特使一个人,只见他静默了好一会,才发出了一声神经质般的笑声。
“顾熙言的亲密之人?会是她吗?”他的笑声之中透着兴奋与嗜血,“若真的是她,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