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雁音声音微颤。
「后门?」严氏顿时心惊起身,看住田妈妈:「快,你去!悄悄把他带进来。」
田妈妈见状也不多言语,一点头就转身出去。
「母亲,出了什么事?」秦月曦纳闷。
「滁州…」严氏掐握着双手来回在房中走动:「但愿别被我猜着,否则…」
看着母亲越来越乌云密布的脸,秦月曦追问不止。
严氏眼神闪烁几下:「这事你不懂,去避一避。」
一时,迟管事被田妈妈带进来,秦月曦只得闭嘴,避去后面的屏风。
「快说,怎么了?」
迟管事还预备先下跪请安,严氏已经迫不及待发问。
不料主母这样急,迟管事一愣,忙道:「铺子、庄子上无事,一切都好!只是夫人从前让小的盯着的那个大夫周茂仁不见了。他家小妾说,是被一伙强人掳走,还威胁了不许报官。小的着人去找,有人看见仿似是往京城来。小的纳闷,就赶紧给夫人报个信儿。」
颓然跌坐,严氏头冒细汗。她就知道,只要挨着那个丫头边儿的事就邪乎。
田妈妈自然也想到了周茂仁和韩妙容之事的联系,忙问了迟管事许多细节,便让雁音安排他去歇息。
「夫人,大房是不是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田妈妈试探着问。
「这还用说么?」严氏瞪眼恼怒:「一不为财二不无色,好端端的强人劫那个周茂仁做什么?而且还是往京城里来!真是看不出,几年冷板凳做下来,洛氏倒长进,知道不动声色了,给我来这手将计就计!」
确实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田妈妈不再说话,凝神理头绪。
「当年真该把这个活口解决掉,太大意了…」严氏后悔不迭。
那年洛氏忽然挑事儿,将周茂仁驱逐,严氏就动过杀意。但是周茂仁的家乡恰好在滁州,很便于监视。严氏心虚,怕贸然杀之引起洛氏注意,所以才会渐渐麻痹、淡忘。
心中缕缕寒意升腾,化为难以抑制的恐惧,严氏全然没了主意。当年的一旦事曝露,只怕她在秦家永无翻身之日!现在周茂仁、韩妙容都在洛氏手里,她该怎么办?
「夫人别急,孙嫂子奴婢今儿仿佛还看见了。」田妈妈忙宽心。
「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孙荷儿这个穿针引线的。」严氏拍头醒悟,若少一个孙荷儿在里头,洛氏未必能把罪责扣死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