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眉目婉转,柔肠百结,贝齿咬了粉唇伤情为难,看在慕容琰眼中都是欲拒还迎的动人的邀请。扣了她的后脑,拇指在嫩颊上摩挲,触手之处温凉腻滑。鼻息渐重,眸色幽深,慕容琰欺身将她压在枕上,就着手边在莹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吮。
「呀…」失声惊呼,浅夕松了牙关,红唇上齿痕犹在,红滟微肿。
细细的含吻,带了说不清的哄慰宠溺,也不知是叹息还是满足,甜美柔软的触感唤起沉寂已久的愉悦,翻腾叫嚣着流窜过每一片肌肤,愈演愈烈。
噙了香软樱唇浅浅品尝,撬开牙关贪婪攫取。仍旧裹在丝毯中的身子温热娇稚,眼前俏颜粉里透红,灿若云霞。不同于从前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提心吊胆,取而代之,是可与他唇齿尽欢、教他安然拥有的餍足。
心中隐痛的那块空缺,仿似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弥合,快得让人神迷目眩。慕容琰拉开浅夕抵在自己心膛上的小手,按在她头顶,愈发将她压得更紧。
从前不曾遇见宛儿时,他与大多数皇子一般,只觉女子如衣,不过是闲来排遣、开枝散叶之用。至于他的正妃,更是门阀势力联姻之工具,又或者他可随便寻一家中立无争的门户,娶个知书识礼的,以安帝心。
然而自打那个聪敏、坚韧、美丽、隐忍的女子走进了他心底最柔然温情的那处,所有的认知颠覆。冷冽如冰的他也学会了小意温存,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性子,百般无奈之下,也甘愿自苦,守候等待…
不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可以于他榻畔承欢,弱水三千,他只要心里想千恩万宠的那个人。
似乎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心如撞鹿,慕容琰不禁笑入眼底。更惊讶她今日的柔顺安静。松了甜蜜的柔软,意犹未尽在樱唇轻啄:「若是喜欢,本王明日便接你入府。」
磁沉蛊惑的低喃,却将浅夕击醒。水润润的眼望了他,不明所以:「入府?为何?」
为何?不期然被她问住。慕容琰瞧着一脸伶俐偏又呆傻着眼的浅夕,一时无力。接她去王府,自然是承恩受宠,不然难道让他夜夜来爬墙不成?
挽唇微笑,在她光洁的额上印吻:「本王内院无人,可许你为侍姬,这两日,本王便让陆昌把此事办妥。」
一脸的春风称意,几月来的阴郁都在此刻一扫而空,慕容琰竟有些庆幸浅夕出身低微,省却他许多麻烦,一乘小轿便可接她入府,连宗正哪里都不需报备。至于那些个礼数,自有陆昌跑腿操办…
不期然,身下的人儿早已瞪大眼,侍姬?浅夕顿时惊怒炸毛。
掌风袭来,慕容琰闪头捏住,皱眉望了她轻斥:「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回秦府也大半年了,竟没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