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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胡说。」浅夕挑眉不信:「你才多大,听方才朱公公说,你已入宫多年,小时候的记忆怎么作得准?再说,那时你便是记得也未必懂得!」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琼花却冷静下来:「回帝姬话,奴婢入宫时已经八岁,小时候的事确实记得,奴婢的爹农闲时便会贩鸟儿,奴婢的娘也帮有钱人家小姐调教过八哥儿,现在长大了,回想起爹娘当时是如何侍弄虫鸟,慢慢也就懂了。」

「这么说,你倒是个聪明的,那么本帝姬就考考你。」踱开两步,浅夕问道:「静妃娘娘宫里的『奴儿』,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奴儿并不是生病!」

「哦?」

满眼认真,琼花恳切解释道:「帝姬有所不知,奴儿本是清晖公主所养,公主年纪小,活泼多语。八哥儿又是好动不喜静的灵禽,公主每日都与奴儿说话玩闹,奴儿欢实开朗,自然长得极好。」

「现在公主远嫁,娘娘思女心切,每日望着奴儿,赌鸟思人,哀痛不振,奴儿自然也渐渐没了精神。」怯怯望一眼静妃,琼花抿抿嘴轻声道:「且鸟通人性,或者,奴儿思念小主人的心,也和娘娘思念公主一般,牵肠挂肚,所以才会这样食不下咽。」

如晴空一声惊雷,静妃呆呆愣住,两眼平视了虚空,落珠般止不住的泪扑簌簌没入衣襟,湿痕点点。

公主远嫁,对于身为母亲的静妃来说,如同剜心!可是阖宫上下,包括自己身边的宫人,都必须异口同声说,这是喜事,是殊荣,是圣恩隆宠…

狗屁不通!如果可以,她宁愿拼着自己的妃位不要,也不愿这样与女儿天各一方,老死不得相见。

痛失爱女的愤懑像一把钝刀,每日揣在静妃心里来回宰割,教她痛不欲生。

但是现在,不能言说的憋闷,却被一个奴婢简单直白的表达出来。

横竖惠帝不在宫中,众妃嫔一时情之所至,到底不忍,纷纷同情叹息。远嫁而来的庄娥更是受了感染,红着眼,紧紧握住静妃的手,哽咽不语。

听着耳边这些迟来的唏嘘,静妃终于以帕掩口,哀号着唤了清晖的名字,重重哭了两声…连日来的委屈、怨恨一朝纾解,静妃一张青白如死人般的脸,也终于浮起几分血色。

气氛笼罩在一片同情抚慰之中,赵皇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浅夕自然不会没看见。

「静妃娘娘,以卿欢听来,这个小宫女说得尚有几分道理。所谓对症下药,既找着了病源,想来治病也就不难了。」浅夕插话暗示。

「让她说下去。」静妃拭去眼角的泪,浑然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

浅夕含笑转身,看着琼花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可行的方法有三个。」琼花见静妃不再震怒,心中顿时生出希望,口齿伶俐道:「头一个法子,便是娘娘或者养鸟的宫女姐姐每日都和公主从前一样,多与奴儿说话玩闹,奴儿自然就会不治自愈;若是娘娘喜静,嫌这个法子太呱噪,也可以再采买一只八哥儿进来,与奴儿养在一处。有了伴,奴儿也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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