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神清气爽,莞尔微笑:「等不得了,你只管放心去吧,我有更大的礼赠她,就看她那位太尉姐夫,有没有胆量取!」
「喏!」只看主子眉间飞扬如火的花钿,琼花就觉自己身上立刻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小眼一眨巴道:「那若是谷夫人拿乔,不肯应主子的约怎么办?」
「坏丫头!你围着谷家忙活了这些日子,竟是白忙的么?你主子好容易摆一回宴,客你都请不来?」浅夕起身戳戳琼花额头,笑骂道:「知道你下了苦力!待你主子办成了事,给你再做几身好衣裳,料子随你挑!」
「好咧!」
替自己讨着赏的琼花喜笑颜开,一溜烟儿跑了,浅夕也无奈的很。
女为悦己者容,自打琼花从浅夕哪里得了启发,晓得如何穿衣梳发、扬长避短之后,就对衣裙有了极狂热的偏执。除了一日三餐,赚的银子几乎全花在穿戴打扮上了。每日最爱听的,就是家里的仆妇们说「呀,姑姑今儿又漂亮了」…
不过,浅夕也不得不承认,琼花的丑颜委实顺眼许多,至少不似从前般会惊吓人了。琼花也比从前活泼自信了许多,更像个十五六岁的花样少女。
其实快乐就是这样简单,哪怕只是朝着自己的理想接近一小步,人也可以无比幸福。知足的人,这一生,都会走在朝幸福靠近的路上,美满一世…
这厢,浅夕替琼花的改变而高兴,那边,琼花也果真没有令她失望。十八般解数使出来,三天后就拿回了谷夫人应约的回函。
琼花还自作主张的想请宋钧的夫人卢氏来做陪客,浅夕暗笑,她也正有此意。宋钧夫人如今可算是她闺中密友,来了不止能帮腔作势,助她一臂之力,还能衮固二人关系,何乐而不为!
卢氏接到拜帖的当天就给了回信,这么慧敏又耳聪目明的帝姬,她怎么能不多多接触,更何况,浅夕要招待的人可是年轻高傲的谷夫人,卢氏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清楚的很,这样的名媛、红人儿,她也想结交的很呢!
一时间瑞宅里,忙得人仰马翻。
浅夕每日还是留意姜达清和龚氏兄弟的调查进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浅夕总觉得后面赶来的姜达清等四人,比起苍洱山的龚氏兄弟更主动,更急切!之前龚氏兄弟到东都后,盘打铁铺子、安排暗探,步步稳妥,有条不紊,浅夕倒也没觉得什么。
但是,自苍洱山的姜达清、徐乐山等四人来后,浅夕不禁觉得龚氏兄弟之前行事,未免太按部就班了些。那感觉就像自己的亲人不见了,自家人找起来,永远比来帮忙的外人要多一份牵肠挂肚的急切!
果真是人各不同,好在龚氏兄弟也是极义气沉稳的人,浅夕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心里却是对云水镇的姜达清更倚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