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对自己心存质疑,肖素珏向前跪行了几步,说了自己的计划,赵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伸手虚扶了肖素珏起身。
「怜儿,瞧瞧你妹妹,论年纪比你们还小一两岁,行事、心智比你们老道多了。好好儿学着些!」想着今晚肖碧珂又会是一夜枯等,赵面露倦色,起身朝内殿走去:「珏儿就按你的意思办,明早好生安抚你姐姐,本宫累了,你们都跪安吧。」
「喏。」
赵怜儿已经止了哭,与肖素珏一道福身。侧目瞧着这个丝绦绑着双髻、一团孩子气的女孩子,赵怜儿既费解又不屑。
她真的能顺利承宠么?赵怜儿不信。
…
恢弘的广阳宫里,肖碧珂跪在宽大的龙榻前,虽然膝下垫了软软的锦垫,还是感受到金砖冷硬咯心的寒气。
牙关已经咬得酸痛,她也不能哭出来。以免圣驾忽然回宫,见了她的泪痕,会认为她在委屈怨艾。
有了赵怜儿和杜美人的例子在前头,肖碧珂以为自己不会格外难受,谁知等到自己真跪在这里,一人独对空旷的寝殿,她才知道,连听着帘外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都觉得像嘲笑。
就在此时此刻,在广阳宫的南边,华宫西边一座小小的宫殿内,窄窄的木廊通往的一间半地下的宫室里,四溢的酒香和浓沉的喘息充斥了木质的房间。
软而韧的木板在特别而富有韵律的动作下,发出香艳的吱呀声。
程心若梦呓般的娇吟,带着各种推拒与迎合,痛苦与愉悦,婉转低回的萦绕缠裹,将惠帝带入到一个无比迷乱刺激的世界里。
醇酒在运动中挥发成汗水和激情,让人既亢奋又酣畅,惠帝掐握着身下柔软如水的女人,伐挞征服,总能找到如朝日初生、老树逢春一般的生机感。
他上瘾一般爱上了这种感觉,同时也对给他这种感觉的女子萌生了一种特别的怜惜。
这个女子不是宫中的妃嫔,对他无欲亦无求,反而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次次的强占了她。从最初的慌张哀求,到现在委婉承欢,程心若就像空中一片无声飘落的轻羽,落下时,搔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激烈过后,惠帝大口喘息着瘫伏在程心若身上,凉腻弹软的感觉,教他如卧绵床一般。
程心若忍耐着身上的重压和身下硬邦邦的木板,阖眼低声抽泣:「皇上怎可为了民妇贱躯如此自轻?广阳宫中那些小主,个个都是金枝玉叶,夜夜等着皇上临幸,民妇不过一个不祥之人,哪配皇上这样垂怜…」
呵呵低笑,惠帝摇摇晃晃抬了头:「朕怎么从这话里听出几分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