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的暖意,透过薄衫柔柔包裹在身上,传递到心底深处。慕容俭琥珀色的眸子折射出细碎的光辉,唇角轻轻勾了勾,转头离去。
浅夕心中酸酸的,平白就想到了白毓,不知为何,近来她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琼花…」浅夕刚开口,外头秦月澜便慌张进来。
「帝姬,不好了。」秦月澜脸白如纸。
浅夕下意识看向慕容俭离开的方向:「出了何事?」
「柔妃她,」秦月澜目光躲闪,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柔妃小产了…」
「你说谁!谁小产?」浅夕吃惊比秦月澜更甚。
何其荒唐!
柔妃看待这个孩子比她的命都重,严若儒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赵后已经不在宫中了,太子到底只是个少年…柔妃怎么会凭空小产,是静妃?庄娥?难道是赵怜儿…
浅夕彻底胡涂了:「是真的么!何时的事?」
「千真万确,」看着浅夕万般惊诧,秦月澜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皇上、太后都去了,胎都已经下来了,好端端的一个公主,听说刚下来的时候,还会动呢!」
到底不忍,秦月澜说不下去,拿帕子揿了揿湿润的眼角。
浅夕只觉得一阵搜肠刮肚的晕眩恶心,颤着手扶住秦月澜,低声道:「走,去瞧一瞧。」
「帝姬,可还好?」觉出浅夕异样,秦月澜双手扶了她,焦急关切。
深吸了两口气,浅夕摇头。
她的确不大舒服,可这事情来的实在太突然、太蹊跷,太子现在根本无力自保,她不能袖手旁观。
琼花端来清心汤,浅夕饮了半盏,一行人匆匆赶往华宫。
众人才刚出得宫门,就迎面与浩浩荡荡走来的一队宫人撞个正着。
看着十几只檀木箱子、乌木匣子被抬着捧着,上头都精心覆了红绸,秦月澜纳闷:「你们这是?」
为首的宫人一见二人,立刻堆了笑脸:「娘娘,这些都是沈世子送来给帝姬补身的,可清心去燥,益气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