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烈的香气在二人间弥散开来。
许是庄娥刚刚舞罢一曲,香汗淋漓;许是外邦进贡的新香料。惠帝没有多想,只觉得这种隔着薄纱的唇舌激吻,已经搅动他尘封已久的激情。
将庄娥柔软到让他为所欲为的娇躯更紧的压向自己,夜风让他们的纠缠更添了几分旖旎,惠帝忽然就想到了程心若…香艳的回忆,寂寞成空后的移情联想,欲望之兽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禁锢,以排山倒海之势淹没了两人。
庄娥被压在花树下厚厚的软草上,身上阵阵凉意已经说明了惠帝接下来要干什么。
十步之外的单儿,抖抖索索吹熄了手中的灯笼,泪流满面。她高贵的公主就这样被大燕皇帝幕天席地压在御花园中…拼命将呜咽吞进喉咙里,单儿深深的勾着头。
四喜心脏几乎已经停了跳动,脸上灰败苍白。
花树间,轻吟沉喘之声已经渐起…
「嗯?」细小又惊奇的声音。
短暂的确认后,这声音便霎时化作了惊恐:「不要,皇上…不要啊!求您,皇,皇上…」
花树一阵乱摇,之声不绝。
惊恐变成的哭泣:「皇上,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错了,皇…啊」
陡然一声凄厉的尖叫。
单儿脸扭曲惊恐,四喜眼神呆木的像个死人…
惊叫声却仍然没有停止。
「啊唔,唔呜呜呜…」
树枝不再摇晃,庄娥的惊叫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只有惠帝沉重的喘息和强横的冲撞声隐约传来。
月儿再次隐进云里,夜漆黑,漆黑,让人心瞧不见一点儿希望…
惠帝已经带着四喜离开多时了。
单儿强忍着抽泣,一件件拾回庄娥被撕碎的舞衣,抽掉堵在她嘴上的布团。
周遭静得吓人,单儿看不见庄娥脸上的表情,什么话也不敢问。
取出自己的绢帕,摸索着去擦拭庄娥腿间的泥泞,一个冰冷如鬼的声音忽然道:「别动,脏!」
毛骨悚然,单儿反应过来是庄娥在说话,再也控制不住紧绷的情绪,低声哭出来。
「回宫…」
「是。」
空气中弥漫着腥膻的味道,连单儿都想逃离。
架起庄娥,仓皇离去。阴暗的夜色里,庄娥眼中已是死寂方才,借着亭中光线和几缕月色,惠帝的病征她就算没看真十分,也看清了六七分…
这就是现世报,自食恶果么!
扶余没有了,她也完了。
…
次日,惠帝还在称心如意的酣睡之中,四喜已经挨过板子,跪在悦仙宫里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