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光脸色铁青:“要是黄鹤楼来跟你要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我自然是表面……”
“咳。”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修咳嗽一声,“你们别吵了,现在还在谈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再说了。”她环视一圈,眼神有些轻蔑,“这些天闹事儿的就从来都没停下过,可是人家镜月阁理会了么?他们的镜妪真人老太太下午还有功夫喝养生茶呢!在燕台集结果出来之前,说些屁话什么用处都没有,再说了,一个温家人没了,我们不是面前还有一个么?”
其他人被她怼的脸青:“你说温勉?他背后的卧沧山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当梅光济真的就跟名字一样不济么?!”
“我呸,那你们就盯着镜月阁不放,有什么好处?”
“你不就是因为你的道侣出身镜月阁吗?醒醒吧他都死了八百年了你也早就是个魔修——”
书圣岑绛终于忍不住拿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拍了一下桌子:“行了,要是今天除了吵架没有别的消息,我就走了。”
之前的女人张了张嘴。
岑绛又拍了一下桌子:“刀圣,你也消停点。”
有人小声嘀咕:“她一个魔修算什么刀圣啊……”
“我不算?”女修嗤笑一声挑起眉,“我不算的话难道你算?你能接住我手里一刀么?”
岑绛啪啪拍了两下桌子,有点恼火:“我走了!我真的走了!都是些什么玩意我今天的小楷才写了一半,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要是有什么新的变动再给我发消息,没事别乱传话。”
“……”刀圣顿了顿,“其实我就是想说,桌子又做错了什么?”
“……”
她指着茶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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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勉很愁苦。
他的感情线仿佛突然之间有了进展,本来应该过上一段你侬我侬没羞没臊的快乐时光,然而时间不等人,工作也是。当天下午,得到黄鹤楼内传过来的紧急消息,莫得假期的黄鹤楼楼主又匆匆披上了马甲,迎接上午刚从反派小联盟里面接头完毕的传说中的刀圣大人。
这可是往前数数百年间掀起无数腥风血雨的女人,货真价实的大乘期魔修,和顶着天魔名号其实混的凄凄惨惨的王秉通半点不同。温勉丝毫不敢小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和气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带着微笑很礼貌的道了歉:“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一些意外所以来晚了。刀圣阁下,久仰您的大名,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