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身份和地位,他不是皇帝,单单只是她的夫。
“你若不动,我会以为你想做点别的什么,我是极愿意---”
“你快坐下,太高了,我够不着。”
沈芜拿过棉帕子,踮起脚尖,头顶也才勉强到男人下巴,周誉低头,在她脑袋顶的发旋上亲了一口。
不待沈芜反应,周誉将她拉到床沿坐下,递了一把梳篦给她,要她边梳边擦。
一缕缕理顺了,擦得也快,当然,帕子也是换了一条又一条。
不知过了多久,沈芜感觉俩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了,男人就是不说,她自己都想停了。
周誉这时已经换了姿势,侧躺在床边,一头乌亮的长发披散而下,沈芜就像个任劳任怨的小女奴,卖力伺候作威作福的大爷。
不过,这画风好像有些不对。
他已经舒服到对她失去了兴趣吗?
大爷您就躺着吧,姑奶奶我正好也不想伺候了。
沈芜扔了帕子正要站起,还没站直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往里用力一扯,她摇晃着身子,脚步不稳地倒了下去,被男人翻个身带到了床上。
一上一下,他压着她,一头青丝如瀑落下,形成天然屏障掩住了他和她的脸。
微光透过发丝,他的面容明暗交织,看不真切,摁住她的双手却是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度,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撩火。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他说过那么多话,谁知道是哪句?
沈芜有所猜想,但不想回应。
“再躺在一张床上,朕要把想做的事一一在你身上实现。”
那么,从哪个姿势先开始呢?
薄衫被剥掉,丢弃在地上,裹胸也被抽走,还有男人白绸衣裤,亲亲热热堆叠在一起。
衣服的主人也亲密无间地纠缠在一起。
沈芜脑子昏昏沉沉,浑身仿若火烧,燥热难耐,身体变得失控,松软无力瘫在男人怀里。
直到,小死亡的那一刻来临,他双目赤红,吻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痛呼。
做到后面,也不知道折腾了几个时辰,沈芜只觉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气若游丝地躺着,任由身上的男人折腾,她连抬个手指都感到疲惫不堪。
为什么出力的是男人,累到的却是女人?
沈芜实在想不明白。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宽阔的背脊雄浑起伏,紧贴肌肤的细密汗珠都是那么性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为他拂去,又想他留更多的汗,以证明男人对她的着迷,满足女人最原始的虚荣心。
一记悠长有力的粗喘,周誉停了动作,倒在沈芜身上一动不动。
沈芜轻轻推他,他很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阿芜!”
“嗯?”
“朕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