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小人得志
吕思源道:“看你的脸色似乎是中了毒,应该是铸神山庄的铁朱砂之毒,命不久矣。马大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马天信道:“我喜欢吃白菜煮面,每当我过生日的时候,老母亲都会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吕思源喊道:“来人啊!”黄妈妈马上跑来,问道:“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吕思源道:“给马少侠上一碗白菜煮面,记在我的账上。”黄妈妈道:“好了,老身这就叫他们去做。”
马天信问道:“小员外,你长大了想要干什么?”吕思源道:“我想当个大夫,悬壶济世。如果你不是一个剑客,你想要做什么?”
马天信闭上了眼睛,说道:“我不像你,我没得选。如果我不做剑客,我会成为一个银匠。我爹是镇上最有名的银匠。他做的银器远近闻名,所以每天都忙个不停。我十岁那年,父亲手把手教我做了个银酒壶,我在那里不停的雕刻打磨,做这个酒壶真的花了好多时间,它真的很完美。”
吕思源笑道:“你还留着那个酒壶吗?”
马天信握紧了拳头,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一个魔教恶人砍断了父亲那双可以做出精致银器手。后来,我亲手把那个银酒壶卖了,我不想被人欺负,就拜入了一字慧剑门。”
慕容烟波冷笑道:“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那你为什么要加入金钱帮?也要欺负别人吗?”
就在这时,群芳院里的小厮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白菜煮面,马天信吃了一口面,说道:“我想要出人头地,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六年之前,我来到了苏州,加入了金钱帮,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如今的白马剑客,终于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六年过去了,我杀了不知多少人,做了不知多少恶事。”
慕容烟波道:“事到如今,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马天信苦笑道:“我也不想做坏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穿上那身衣服,我就不再是我了。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付出的也越来越大,杀的人也就越多,人怎么会这么贪心?”
忽听院中传来叫嚷声,几个叫花子一般的人闯进了群芳院。
黄妈妈叫道:“你们来干什么?”
张吉强奸笑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来这里当然是找姑娘的。”
黄妈妈冷冷道:“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那种姑娘,你们去黄羊正店吧!”
马天信叫道:“张吉强,你怎么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吉强笑眯眯的道:“朱坛主,这只丧家之犬,他竟然说我们圣教是魔教,实在是对本教大大的不敬,其心当诛!”
朱所视冷笑一声,道:“马天信,这可是你自己找死。”马天信拔出剑来,笑道:“就凭你们?”一个大胖子把手中的大宝剑往地上一插,青石板便裂了一个大缝隙,笑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吕思源向那个大胖子瞧去,只见他满脸横肉,眼睛也被肉挤得只剩下两条弯曲的缝了,就好像没长眼珠子一样。挺着一个大肚子,好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
马天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那个大胖子扛起大剑,微笑着向他们走来,说道:“在下昆仑派古剑。”
马天信飞出剑鞘,古剑跃身避开,剑鞘射入一个明教教众的胸膛,那人口喷鲜血,倒地而亡。明教一人摇着流星锤,一甩攻向了马天信的右腿,马天跃身而起,一剑直奔古剑的面门,古剑挥剑挡开。
朱所视高喊一声:“给我杀了他。”明教众人一拥而上,手持各种兵器攻向马天信。马天信疲于应付,朱所视在背后偷袭,飞刀射到了马天信的背上。马天信只觉得背上一疼,流星锤缠住了他的腿,他的胳膊被一刀砍断,古剑挥剑斩断了他两条腿。群芳院里的姑娘吓得大呼小叫,胆小怕事的客人们,也都躲得远远的。
古剑举着大宝剑指向吕思源,笑道:“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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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帮的人吗?”吕思源道:“不是。”古剑又道:“那就是他的朋友了。”吕思源道:“算是吧!”古剑冷笑道:“找死。”说话间,走向吕思源。刚走了几步,只听啪的一声,古剑手上一麻,手中的大宝剑掉在了地上。李文浩飘然而至,手中摇着扇子,白衣翩翩。古剑道:“阁下是什么人?”李文浩微微一笑,道:“你不配知道。”
张吉强叫嚷道:“无胆鼠辈,竟然敢口出狂言。”
李文浩轻蔑的一笑,白影一闪而过,张吉强飞了出去,将桌子砸了个粉碎,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明教众人都吓得愣住了。吕香川和花辞树从楼上走了下来,李文浩凌空虚指点几下,护住了马天信的心脉,又取出了金疮药为他止血,张吉强爬了起了,嘴里不住的叫骂。
朱所视上去就是一巴掌,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他上前一步,向李文浩作揖道:“大侠,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李文浩冷笑道:“刚才是谁要杀我侄儿来的?”古剑见势不妙,走到李文浩面前,狂扇了自己十几个嘴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饶我一条狗命。”
李文浩轻蔑的一笑,道:“你还真是识时务啊!”古剑陪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吕香川道:“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杀人,还有王法吗?”张吉强笑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敢管我们明教的事?”吕香川伸出左手小指,随手比划,便用无形剑气在张吉强的脸上写了两个血字,右脸上是个“小”字,左脸上则是个“人”字,群芳院里的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