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干,情绪好像被整个困在了眼睛里面,他几度揉搓,还是没有。跟干了的河岸似的。
然后,在那个夜里。他什么都没干。闭着眼睛,没有梦境,没有A片,全凭模糊的想象,释放了一次又一次。大半个晚上过去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混混沌沌飘飘忽忽的,人醒着,脑袋睡着。
对。回到那天。
后来他们几个轮番地唱起歌。他从跟不上,记不住,到凭感觉就唱对了。
“哎呦呵,小子。”许老爹笑着道:“唱得不赖吗,比飞飞好多了。”
“老爹你跟我有仇是不是,能不能别捧一个踩一个,很打击人的知道不。”说完回身跟程宇非道:“老爹眼光高着呢,说你唱得不赖,就说明你唱得没跑了。”
“什么没跑?”程宇非傻乎乎地问:“是,没跑调?”
“No no no.”许飞朝他摇了摇食指,说道:“是说你唱得好,是唱歌的料。”
“噢。”程宇非呆呵呵地点了下头,又连着“噢”了一声。
许飞扬手敲了下程宇非的头,“噢个六神噢。”
再后来,他们唱累了。靠沙发上歇着。紧跟着,又被许飞央喝起来,拽出去放风了。放风的主要项目,是打篮球。
“去酒吧拿球。”许飞说道。
“嗯?”他问道。几人,许飞站中间,左边是他,右边是许老爹,跟俩护法似的。
“酒吧有球,陈可买的。”
“噢。”
“那个陈可也你们学校的?”许老爹问许飞。
“他不是。”许飞回应,“他现在是社会人士了。”
“怎么。”老爹问,“不念了?”
“啊。”许飞笑笑,“对啊。”
“这小子挺刚啊。”老爹也跟着笑了。
“是吧。”许飞笑道:“要不,我也不念了。”
老爹听了,道:“嘿。你不念了要干嘛。我看你念不念都没差啊,没事赶什么时髦呢。”
“能省下不少学费呢。”许飞在旁边嘟囔着。
“行了吧。”老爹道:“咱家就咱俩,也花不了多少钱,用不着省学费。”停了几秒,接着又道:“再说了,你在学校不也一样挺自在的,用得着辍学?我看你不把老师气着就不错了。”说完兀自在那儿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