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侧对着江宴行时,垂眸望去,还能瞧见那方才坐过的地方,在檀木桌案上留下的一道water stain。
墨色的衣袍作衬,沈归荑的腿便如白玉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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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摆放着批改好的奏折,从整齐的叠落在一起的模样已经散成了一团,地上还零星落躺着几本。【无关描写】
少女的一条腿便压在那散乱的奏折之上,脚跟抵在上头,脚心轻轻往下压着,莹白饱满的脚趾微微弓起,似乎是在微微用力。【描写脚】
狼毫挂在笔挂上,微微左右摆动,连带着旁侧架起的烛台,琉璃罩内昏黄色的灯芯也在不停地闪烁,一室的昏黄的和重影,明明灭灭。【无关描写】
沈归荑微微仰着头,眸子半掩着,眼尾泛着些许湿润,她身子微微后倾,一手抵在身后的桌案上,勉强将身子撑起。【真的是扶了个桌子】
江宴行垂额,吻着沈归荑的唇,少女回应他的力道极轻,好似蒲公英一般,让江宴行丝毫不敢用力。【脖子以上】
沈归荑另一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指尖搭在颈侧,纤细如玉脂,指尖还微微泛着粉色。【脖子以上】
她觉得那凳子欺负她,死活不让她坐也就罢了,怎的这身下坐着的檀木桌子也这般过分,硌的让她有些受不住。【无关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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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累到浑身发软,再也支不起身子,她用双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挂在江宴行的身上。【脖子以上】
这般靠的近了,两人的距离也便更近了一些。
她乏得掩起眸子,无力的将脑袋埋在江宴行的颈窝前。【脖子的颈窝】
少女的衣物这个形容词不能写,有些潦草却又轻浮的美感。
江宴行抬手挽少女的腿弯【公主抱的那种挽呜呜】,轻微挪动让沈归荑拧起秀眉,有些不舒服的哼咛出声,那声音端的是柔媚婉转,挠人心肺。
她声音有些委屈,带着微微娇气,“你别动......我难受。”
相比与沈归荑这个形容词不能写的衣裙,江宴行那墨色长袍便极为整齐,除了身前衣摆上层叠的褶皱,便再无丝毫不雅之处。
他垂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伏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轻声问了一句,“可要洗澡?”
沈归荑累的已经迷糊了,思绪混沌时,江宴行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只是闷着声音乖乖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江宴行知道她累,便也不再折腾她,便一手揽着少女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腿侧,将她直接抱起。【只是搂着腰抱起来了】
檀木桌上遮挡没了后,在那昏黄晕晕的烛光下,这地方东西不能写,这个地方被标了好几次了,抱歉给铁汁们带来这么差的阅读体验,呜呜呜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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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被江宴行抱起,用披风裹起出了书房,走动时的难受仍旧让她啊救命啊,为何改文如此难啊,可却难掩那眼皮耸耷的困意。
后来她被温水包裹着后,身子的不适这才散去,只是不过瞬间,便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这样的看文的父老乡亲,这一章当天发出去锁了五次,今天又被锁了五次,恳求你们自力更生幻想一下,好似是在帮她仔细的清洗着身子,她蹙了蹙眉,却始终不曾睁开眼。【审核爸爸没有描写啊555】
直到她终于躺在了榻上,神智越发浑浊,而后沉沉睡去。
沈归荑一般不贪睡,即便是累的厉害,也不会真的睡到第二日晌午,当然,中绮罗香那次是例外。
她醒来后,江宴行已经不在枕边了。
原本想着若是江宴行同她一样还未曾起床,她便不再过多赖床,直接起来,只是这江宴行不在,她便突然有了赖床的想法。
于是沈归荑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沿,靠近床榻里侧,又窝了一会儿,直到江宴行进了屋,她才不得已起床。
瞧江宴行的模样,好似是刚忙完回来用膳,这才进屋要叫她起床。
沈归荑昨儿累了一晚上,也是一早便饿了,便也不拖拉,直接穿好裙子,叫人伺候着盥漱后,才同江宴行坐下用膳。
只是这早膳她不过是刚开始喝了两碗口,便见外头刘平乐匆匆跑过来,脚步落在石砖上叫他踩的啪啪响,拿手里的拂尘都被他跑的要扬飞起。
刚一进屋,他连口气都没敢喘,片刻也不停,只是卷着袖子去沾额头上浮起的薄汗,嘴上也丝毫不敢耽搁。
“殿下,婵贵妃那边方才托人过来,说是萧姑娘今儿一早醒来,却突然不会说话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点声来。”
闻言,江宴行立刻便拧起了眉。
他知道萧青音这病不好治,亦或者说是,根本就治不好。
那萧夫人同她是一样的病,先前便是从不会走动,一直演变到浑身都动不了,直至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宴行自然是知道萧青音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竟是来的这般快。
他连忙将筷子搁下,面色极为郑重,“先去请太医,然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将御史中丞召回,此事决计不能耽误,越快越好。”
沈归荑虽不知道萧青音这是什么病,可单单瞧着江宴行和玥嫔纷纷都要为她求平安符,以及御史中丞这当成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一般的态度,自然是觉得这病绝不会简单。
她原本还觉得饿,可一听刘平乐这般禀告,她便突然没了食欲,连带着也将那玉筷搁下,只想着要去繁灵宫去瞧瞧萧青音。
虽说她现在搬到了百花殿,可之前她与萧青音一同住在繁灵宫时,两人经常聊天与互动,早已拉近了不少的关系。
萧青音爱说话,又是字字珠玑,有时同沈归荑讲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两人都能笑上好一会儿。可突然就这般说萧青音病情恶化,莫说是江宴行了,连她也难以接受。
闻言,沈归荑连忙站起身,垂着眸子,“我去繁灵宫看看音姐姐!”
说完,她压根不等江宴行开口,便已经提着裙子跑出了房间。
江宴行连话也没说出来一个字,便见沈归荑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