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蓝致抱着她哑着声音道:
"我发誓。"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年少的我们不懂爱情,蓝致对她真心与否她不知道,或许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试着去赌一场,谁知道万丈悬崖下的风景不是百花齐放。
"--吱--"刹车声划破黑夜的宁静。
"我上去了。"沧蓝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薄薄的睡衣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意。
一旁开车的蓝致没回话,她当做默认,径自去拉车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沧蓝皱了皱眉,回头道:
"你快把门打开。"
闻言,蓝致不动声色,挑着眉看着她: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没点表示?"
张了张嘴,沧蓝一脸的诧异:
"你要我表示什么?"
话落,来不
及尖叫,已经被蓝致揪着衣襟勾了过去,之后是蓝致越来越近的脸。
顷刻间,他咬上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凉意袭上后领,她推不开蓝致,只能怏怏的受着,如今蓝致抱着她的脖子就跟在啃京味鸭脖似得,咬得津津有味,啃得嗔嗔有声。
湿湿热热的鼻息遍洒她脖颈上每一寸肌肤,沧蓝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等到蓝致终于吃够了,沧蓝站在路边目送他车屁股离开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脖子早已面目全非。
"小蓝。"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仿若芒刺在背,沧蓝回头对上展暮那双冰冷的眸子,阴森得像一条在黑夜中窥探猎物的毒蛇,深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第八章1
夜正深。
梦中的沧蓝回到她与展暮新婚的房子,宽敞的大厅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洒在地板上,耳边传来嘶嘶,像是毒蛇在吐信的声音。
心里越发惊恐,她慌不择路的朝门口跑去,楼梯延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身后滑腻的爬行声越来越近,禁不住回身看去,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森冷的射出寒光。
"啊!"
沧蓝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擦去一头的虚汗,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床头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未知的恐惧。
拧开开光,橙黄色的光晕挥去满室的阴暗,沧蓝取了点清水泼在脸上,睡意褪去大半。
窗外的天依然很黑,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提示着现在还是夜晚四点。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她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渐渐淡去,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多久了?
这个梦缠着她有多久了?
那晚,展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冷冷的审视着,在他的目光下,她就像一个慌乱的孩子,最后,连一句招呼都不敢打就落荒而逃。
不论是从前的展暮,还是现在的展暮,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弱势的一方,他什么都不必说,只稍一个眼神,便能令她噩梦连连。
她能跟他斗吗?怎么斗?
不,斗不过!
就她那点段数,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沧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也抑制不下心底的惧意,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同沧忠信提起。
他想把这事当做把柄,日后用来威胁她吗?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点可以供他要挟的地方。
还是她太多心,阴谋论了?
蹲□子,卷缩成一团,沧蓝咬着手指不住摇头。
不,不会的。
展暮这人心狠手辣,眦睚必报,今日施下的恩惠,他日必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她,他一定另有所图……只是,他到底图什么?
星期天的早上。
沧蓝拉开计程车的门,立在路边,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高级住宅区。
这间公寓是展暮在几年前花光所有积蓄买下的,小区四周环境很好,绿化占地面积广,周围没有学校,市场这种公共设施,整体算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