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会尊重她的意见,不再只将她当成是自己的附属品?
“好。”展暮敛下眼,能明显的感受到她松下了一口气,女人是需要哄的,他可以试着去聆听她的意见,至于执行与否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我改。”
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能让她从此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那么再多的谎言、再危险的事他都会去说、去做。
展暮这次回来得悄无声息,沧忠信接到秘书的电话时不免一惊。
“你很忙吗,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有?”沧忠信不悦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眉心皱起了三座小山。
展暮把门带上不答反问:“沧伯,不知道你在出发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他在沧忠信面前坐下,嗅着满室的茶香,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
沧忠信扫了眼支票上的数额顿时意会过来。
“我想这笔钱已经足够支付沧氏在前段时间的损失。”
“……”沧忠信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后狠吸了一口。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过几天我会带着小蓝到伦敦定居,过点平静的生活。”
“是吗。”老人将抽到一半的烟按进烟灰缸里:“年轻人多出去闯闯也好,什么时候走,沧伯给你们送行。”
展暮诧异于沧忠信的态度,却依然不动声色的道:“这周五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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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暮刚走近办公室就被迎面飞来的文件砸了个正着。
魏无斓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真皮椅上。
“你要的文件都办好了。”他语气不善,听得出有不小的火药味。
径自捡起落在地上的公文袋,展暮笑道:“怎么,程英给你钉子碰了?”
“关你什么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魏无斓龇牙咧嘴的朝他怒喝了声,不意间牵扯到眼角的伤口,当下狠抽一口冷气,捂着墨镜咋呼道:“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这间办公室虽然不大,地理位置却是极好,安静舒适,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没亮到需要在室内佩戴墨镜。
嘴角微微勾起,他不发一语的瞅着他,如果魏无斓没有看错,展暮那张臭脸九成九是在嘲笑着自己。
操蛋,看他满面春风的模样,用大腿想也知道昨晚没少折腾沧蓝,反观他自己,人找老婆他找老婆,可他怎么就犯贱的看上了一头母老虎?
话都没让他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两个拳头……
“沧忠信答应让你走了?”良久,魏无斓突然开口道。
展暮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这么顺坦?”魏无斓质疑的问道:“那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道。”展暮说着,抽出手里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如今所有的事都在往一条未知的道路前行,对于沧忠信的决定,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笃定。
离别的日子在即,趁着展暮早上出去的时间,沧蓝原本想把程英约出来聚聚,谁知号码还没拨出去展暮就来了电话。
“醒了?”
“嗯……”
“我一会回来。”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的心情不错:“乖乖等我。”
“嗯……”沧蓝握着听筒的手一顿,柔顺的应了声。
“伤口还疼?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脸一红,连忙摇头:“不……已经不疼了……”
“抱歉,我下次会小心一点,家里的止痛膏用完了,我一会经过药店再买,还想吃点什么?”
“……”沧蓝觉得自己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能不能别一再重复这个话题。
“小祤在哭,我先挂了。”
沧蓝得到首肯便挂上了电话,回到房间看着睡的正香的展祤,脑中顿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