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想要完全通读,还得花费一些时日。谢不宁嫌自己的速度太慢了。
要是叫张道长知道,定会无语凝噎。他们一天能读懂两页已经是不错了,一上午能看十来页,竟然还嫌慢!
谢老师。陈薇和司景程走了进来。
谢不宁见他们来了,放下书上前,不好意思薇姐,要你跑一趟。
陈薇环顾四周,显然被极大的司家震住了,没,跑这一趟我赚了。天呐我只知道老板有钱,但想不到这么有钱!
司景程眼里有淡淡的疑惑:听说上次大哥差点出事,你才搬来和他一起住?
是啊,不然呢。谢不宁拿出茶具,也懒得麻烦管家,自己动起手。
看着他熟练地动用大哥的东西,司景程眼里疑惑更甚:没什么
大概是想多了吧。大哥这个人,从来不近女色,更不会近男色。谢老师又正直,两人不可能的。
来,坐下说。谢不宁收起刚做笔记的笔,招呼他们坐下。
司景程瞳孔一震,那不是大哥的钢笔么,从来没人敢动他的东西真是好奇怪啊!
近期公司快举行年会,到时流程呢,陈薇会帮你安排好。交代工作时,司景程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陈薇倒是逐渐进入状态,利落地点点头:嗯,工作上的安排就是这些了。司大少吩咐过,你也还要打理青崖观那边,所以一贯的不多,以精为主。
对了,林家那边联系到我,说想请你去给工程作法陈薇越说越无语,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广告合作,我是演艺经纪人,不干这种事的!
谢不宁也觉得好笑,谁啊,找他办法事竟然找到经纪人那里去,也是好玩。
谢先生,三人说说笑笑时,管家突然前来通知,一位姓安的先生希望见您。
第76章 人皮灯罩
送走司景程和陈薇两个,谢不宁随管家去见姓安的先生。
一看,之前还见过面。谢不宁绕过沙发,上前握手:安总,原来是你来了。
想起宴会上的轻慢,结果没隔两天又求到这儿来,安嘉年不免有些尴尬。好在他做人圆滑,当时虽然没看出来谢不宁是个有本事的,但表面上足够和气。
果然看谢不宁眼神清亮澄澈,微带笑意,并未对他先前的举动有意见。
安嘉年心里赞了一声,也不再犹豫,说明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是家里出了点麻烦事,家宅不宁。还得拜托你帮忙看看,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听姜山说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很能镇住那些东西,剧组老出怪事,你来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安嘉年不好意思地说,先前还以为有夸大成分,昨天看了新闻,才知道是我想当然了。
现在来也不迟,能解决我一定帮你。谢不宁说道。
先前安嘉年大概觉得自己太年轻,有些怀疑,经过昨天龙虎山的认证,才放心地找来了。
没什么好介意,谢不宁心宽地想,反正也不止这一回了
有了肯定的答复,安嘉年半颗心放下,回忆这几天发生的怪事
怪就怪我,喜欢收藏古董,前段时间淘了一个旧式灯罩回来。前儿天我太太夸这东西挺漂亮,就给放到卧室用了,没想到
夫妻俩点起灯,端着古董灯罩欣赏了会儿,才盖上被子像往常一样入睡。
然而这晚,安嘉年睡的并不好。房间里开着暖气,左边靠床头柜方向的肩膀却特别凉,一小股风吹啊吹,吹得他骨头冷。
第二天,安嘉年醒来想到这事儿,随口跟夫人说了句。安夫人也心疼他,当天让人来看看是不是暖气坏了。谁知修理时出了意外,工人从梯子上摔下来,淌了好多血。
幸好没伤及要害,那工人坐起来捂着伤口,嘶嘶吸气:好端端地,梯子怎么晃的厉害
修暖气的事耽误下来。到了晚上,安嘉年还是半边身子冷,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房间里有很轻的脚步声。
老婆,你怎么不开灯?他问了一句,随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灯罩是淡绿色,开灯时透出淡淡的光晕,也泛着朦胧的绿光。
安嘉年困顿的眼睛撑开一条缝,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黑漆漆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看旁边,妻子不在。
老婆,你不睡觉,站我边儿上做什么?他舒了口气,去拉老婆的手,怪冷的,快上床吧。
手一碰到那人,安嘉年是仿佛浑身通了电,一颗心凉冰冰。他手掌碰到的地方一片柔软黏糊,那触感,仿佛没有皮,直接摸到血肉似的。
啊!
安嘉年当即吓得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灯光大亮,睁开眼,才发现方才恐怖的场景是做梦,妻子好好地在旁边,担忧地坐起来给他压惊。
这梦太真实了,安嘉年不敢再睡。细细地想,最近家里似乎有些古怪。
别是这东西不吉利吧?安夫人看向床头的灯罩。
怪事的确是从灯罩进来以后才发生,安嘉年觉得晦气,明天收起来,别放卧室了。
安夫人应了下去。可等安嘉年晚上回来睡觉,绿色的灯罩又出现在床头。
怎么回事,不是说放好吗?安嘉年皱起眉。
安夫人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几分:放,放了啊我亲自看着人放回你收藏室。
汗毛从脚竖到头顶,夫妻两手脚冰凉,赶紧让人扔出去。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扔,这东西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卧室。
这房子是没法睡了,一家人连同佣人,全都搬了出去暂住。
他们头一回遇到诡异事件,吓傻了快。尤其是安嘉年,他还亲手摸过!
现在我们连家都不敢回了。安嘉年说起来也是觉得倒霉。
玩古董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忌讳,有些东西不能随便往家里摆。可这回不过是个灯罩,又是民国时期的近物,哪想到会惹出事情来。
谢不宁想了想,猜不到那鬼和灯罩之间又有什么联系,但它想害安家人却是事实。
别看安嘉年只说觉得身体冷,久了以后,身上精气流失,阴气缠身,指不定哪天就会遭遇横祸,死得不明不白。
既然问题出在灯罩上,今晚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谢不宁递给他一杯热茶,缓缓惊吓。
收拾朱砂法器时,桃木牌也被翻出来。狐精同杂物关在一起,憋闷了多日,气得破口大骂:谢不宁你个杀千刀的,你太侮辱人了!总有一天我出去,要扒了你的皮!
谢不宁差点忘了她,听到骂声,勾起唇笑了笑:侮辱人?你好像不是人吧。
胡毛三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我修炼成人,哼,比你们凡人高贵百倍。
那高贵的胡小姐,你继续呆着吧,什么时候洗心革面,我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
把木牌盖在桌上,谢不宁收拾了东西要走。
胡毛三气急败坏的声音闷闷地从桌下传来:你别走,把我翻过来!
就得意吧你,这么狂,迟早有天要翻车。
本姑奶奶等着你哭的那一天!喂
摁几下手机,谢不宁给小司留言后,出门上了安嘉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