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初容的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闻一画抱歉的对王雪言说:“是不是被我妈吓到了?”
王雪言正在想着一些似有似无的事情,对他笑着说:“还好啦!你和你妈之间,就是这样交流的吗?”
他回忆着往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我从小在美国长大的,我妈总是很忙,一个月也见不上几面。每次见面都是交待事情,简单明了。我生下来的时候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好。”
王雪言脚步一顿,停下来看着他:“先生天性心脏病?”
他唇角微微勾起,呈现出好看的弧度,温柔的看着她:“嗯!你怕吗?”
她心中一漾,泛出阵阵心疼,上前双手拥紧他,靠在他的胸前。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怕!不怕!我不怕!”
他愣住了,被一种叫感动的情绪包围着。
他紧紧搂着她安慰着:“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包括程安琪。雪言,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健康的。后来,国内有了心脏源,我妈带我回来做了移植手术。几乎没有任何的排异现象,恢复得相当好。”
她越听越想哭,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想让他看到,只闷着声音说:“好想替那位照顾一下他的家人!如果没有他,我怎么能遇见你呢?”
他松开手,捧起她的脸:“我也一直想找他的家人来着,但是始终无从下手。”
王雪言认真的望着他,手指从他的眼睛开始划到嘴角:“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挑了挑眉:“嗯哼?”
她轻轻的笑:“我想现在就把你介绍给我妈妈认识。”
闻一画一乐:“你说的哦!你可不许反悔!快走快走,赶紧走。”
说着,他一把拥过她,几乎是裹着她往前走。
王雪言带着闻一画回家,却发现家里空空如也。
她意外的愣了愣,拿着手机发微信。
半响,宋以珍才回了一条消息:妈妈今天有点事情,下午才回来,你自己做饭吃吧!
她看着手机发呆,第六感觉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都不太寻常。
闻一画见她若有所思,安慰着:“打个电话?”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妈可能是想我爸了,她想起我爸的时候会心情不好的。”
闻一画点头:“我妈难过起来就比较可怕了,她会撕东西,还会很忧郁的看着我。”
王雪言紧张的望他:“她会打你吗?”
“哈!”闻一画对她说:“那倒不会!但是我总担心她会把我扔出去。她的眼神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嫌弃。”
她没想到阳光如他,竟然有这样的童年。
她小声的劝慰着:“妈妈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闻一画一手揽过她:“所以,我不是被教育得很好吗?不用担心我和我妈!你爸......”
她在他怀里轻声说:“爸爸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
他的手一紧,把她拥得更紧:“你是不是更像爸爸?”
他低头望着在自己怀里仰面望自己的女人,眸间明净清澈,肤如凝雪,慢吞吞问他:“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爸的照片?我和他长得特别像。”
他笑吟吟的说:“好!我好奇得不得了!”
书桌上堆起了三大本相册,相册很新,照片很有年代感。
闻一画惊讶的看到,照片上的青年玉树临风,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不停的在照片和王雪言脸上流转目光,做着对比。
看到一张她父亲与黎宏的合影,他指着照片说:“这个大叔很眼熟。”
王雪言俯在书桌,凑到照片上看:“这,这是轩文的爸爸。他们一直是好兄弟来着。爸爸过世后,黎叔叔很照顾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