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嫣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然后看了眼亭子外边。
苏蕴虽成婚多年,经验也不是很足,可看到苏语嫣的表情,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
许是有些心虚,苏语嫣压低声音道:“就是那种事。”
苏芩还是一脸懵。
苏蕴索性也就附耳到苏芩的耳边说了。
听了苏蕴的话,苏芩嘴巴微张,随而惊愕地看向苏语嫣。
苏芩咽了咽口水后,干巴巴地问:“四姐姐怎就不去问二姐姐和三姐姐?就是母亲也是可以的呀。”
苏语嫣反驳道:“我也是要脸的,怎可能为了这事去问姐姐和母亲。”
苏蕴哑然:“那四姐姐为何要问我们?”
苏语嫣抬起下颌,轻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你们年纪比我小,我又比你早成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蕴与苏芩也不知怎么反驳她这话。
静了一会之后,苏语嫣看着苏芩:“你们夫妻两人是每日都做,还是隔日做?”
苏芩看了眼苏语嫣,又不自在的看了眼苏蕴,随而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也、也没有每天都那个,就隔个几日一回。”
苏语嫣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随而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他是诓我的!他这黑心肝的王八羔子!”
越想越气,便径自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去寻他!”
说着便走出了亭子,徒留苏蕴苏芩。
二人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挪开了目光,似乎都觉得亭子里闷热得厉害,都不约而同的扇着扇子去热。
好一会后,苏芩才小声念道:“四姐夫让人觉着就是那种如沐春风的君子,可竟不知还是不知节制的。”
苏蕴也是尴尬地笑了笑,没那厚脸皮继续唠嗑别人夫妻的闺房之乐。
可不大认同苏芩的话,那四姐夫,怎么看都是明面笑着,但实际心底是多有算计的人。
虽是如此,但苏蕴又觉得比那人面兽心的大皇子好上许多,至于会不会使下作的手段,苏蕴不清楚,但起码不会是那种会因妾室而冷落发妻的人。
明面上苏语嫣与她夫婿虽然看着没有蜜里调油的恩爱,但也可依着两人的言行举止,还有苏语嫣方才那些话,猜测得出来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很好。
*
前院。
翁婿,还有父子之间也聊得差不多了,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苏尚书也就先行带着小儿子离去,让几个成了婚的年轻人坐在一块聊些朝中的事。
顾时行素来话少,也就面色浅淡的饮着茶水。
聊到齐君谨的官职时,顾时行放下了杯盏,淡淡地道:“太子明年开春要南巡,如今还需寻几个随行官员。”
说到这,看向苏雯丈夫,平静道:“二姐夫才升到金都,尚未站稳脚跟,不宜随行。”说着又看向了齐君谨,开了口:“四姐夫如今倒是合适,若是愿意,我便向太子殿下举荐。”
齐君谨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起了身,丝毫没有那种虚伪推辞的做派,朝着顾时行就是一揖:“多谢妹夫提携。”
“且先莫要急着谢,只是举荐,未必能成。”顾时行神色浅淡道。
顾时行虽然这么说,但都知道若是他提的,必然能成。
陈姑爷也没说什么,毕竟那顾时行说得也是实话。他才升到金都,还未任职,若是此时真的强求随行,恐怕会树大招风,先站稳脚跟才是主要的。
苏长清看了眼顾时行,心思微转。
这时苏语嫣到了亭子外边,福了福身,然后朝着自己的夫婿望去:“夫君你且出来一下。”
?
骄纵归骄纵,但在娘家人的面前,苏语嫣还是给足了自己夫婿面子。
齐君谨道了声失陪,随即便出了亭子。
顾时行也顺道起了身:“我去寻我娘子。”
苏长清揶揄:“果然,新婚就是不一样。”揶揄之后也起了身:“我也要去看看我娘子。”
几人一同出了厅子,陈家姑爷道:“我且去方便一下,一会再过去。”
苏长清也就与顾时行一同前去老太太的院子。
巷中,苏长清问:“你向来不大爱管闲事,怎么就忽然提携四妹夫了?”
顾时行坦然道:“他有能力也就给他一个机会,能不能往上走,也就只能看他自己。”
苏长清笑道:“你又不了解四妹夫,怎就知道他有没有能力?再说他现在可是闲职。”
顾时行脚步一顿,看向他:“若真的只是个池中物,你父亲母亲肯让你妹妹嫁给他?”
苏长清“噗嗤”一声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复而走了一会后,顾时行忽然低声道:“大前日,我与你六妹妹进宫请安,遇上了大皇子。”
苏长清面色一沉:“他后面该不会再继续耍阴招吧?”
顾时行面色冷然,继续低声道:“所以只有让太子殿下的根基更加的稳固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