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久冷脸:一群跳梁小丑。
曲宁掀起眼帘看向他:所以我不生气,你也不要因为一些事情生气,我人生起伏这么多年,到头来就觉得没什么事儿比心情更重要,哭也一天笑也一天还是开心最好。
薄久没忍住,俯身亲了亲他。
他的宁宁不是阴蘑菇,其实是个小太阳。
曲宁没躲,还借机安慰的摸了摸男人硬硬的发茬。
我只是有点郁闷。薄久道。
曲宁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薄久皱眉:有人说你不会喜欢我,这我能忍得了?他这是在质疑我们关系的牢固程度。偏偏这样说的人我还不能怎么反驳,给自己闷了一下午,甚至开始想你要是真不喜欢我怎么办,要是这样,以后干脆直接出家得了,反正你要是再那么来一次,我肯定遭不住。
曲宁这才弄清楚薄久怄气的关卡,他想了想道:有人用我对你不会有好感来警示你?
薄久不怎么情愿的点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曲宁又笑了笑:怎么还会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呢?你不如直接问我,问我对你有没有好感了。
薄久随意看向他:那宁宁觉得薄久怎么样?
曲宁不假思索:宁宁觉得薄久很nice。
薄久愣住。
曲宁又道:薄久超棒超厉害,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合约男友,薄久会赚钱会怼人还会收拾残局玩心理学,还给宁宁造房子收拾工作室,宁宁的十张画恐怕真的抵不回来这些东西的。
薄久喉咙微动:我在你心里真有这么好?那我们重新清算一下交易方式?
曲宁起身,沙发宽大,他蓦的跨坐在薄久的腿上,衣服穗子摇摇摆摆。
是要重新计算,但这次要加上曲宁的好感度,曲宁轻笑了一声,过了几息:经过蜗牛星人复杂推理,最终得出了一个新的等量公式。
薄久眉尖不悦与冷意缓缓隐匿,只剩下专注与柔情。
曲宁凑过去,舔吻了他一下,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情愫。
还是要画很多张薄久先生。
但也给你十次随意亲吻曲宁的权利,统。共计时半小时已经过了三分钟,时间紧急,请薄久先生尽快开始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薄久:半小时瞧不起谁?
第45章
薄久眼色一深。
他揽住曲宁的后背,微微倾身上前。
曲宁垂下眼眸,瞳孔中有一点薄久看不懂的情绪。
薄久偏了偏头,感觉我们小蜗宁不太一样了啊。
曲宁勾起唇角:我已经看不清楚自己的人格了。
他说完,先主动亲了薄久一下。
曲宁很少主动,极少数的几次都让薄久神魂颠倒。
以前我以为我这个人,我的整个人生都被迫踩到了泥里,所以我阴郁压抑,甚至衍生出了心理疾病分不清幻觉与现实,但我偶尔还觉得自己本不该是这般模样。现在逐渐走出来,看见猫是可爱的,白色家具是温暖的,眼前的你也极具魅力,就觉得原来曲宁的眼睛中可以收获这么多光彩啊。
我以前是真的只能看见黑白。曲宁语气很低,他又凑近薄久,最近才觉得自己的灵魂只是被刷上了欺骗的黑白油漆,洗掉那层油漆,里面才是真正的自我。
薄久看了曲宁几秒,力气很大的压住青年的腰,让两人只能唇瓣相贴。
紧接着暧昧的喘息弥漫在空气中,薄久第一轮亲够了,才缓缓放开曲宁。
曲宁的唇瓣变得莹润,因为不太会换气憋得脖颈有些发红,成熟诱人的待采摘模样。
薄久眼色渐深。
感觉很奇妙,曲宁靠在薄久的胸口,道,就好像另一个埋藏的自己在被逐渐挖掘出来,情爱于我曾经如同过客,如今却觉得越发上瘾,可怕的要命。
曲宁叹了一口气,后来想了想,始作俑者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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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久垂眸看他,没说话,慢慢的摸了摸曲宁的发顶。
看见某一个人就想到了爱情模样,让人不自觉的跟随本能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着糖霜,周遭全泛着迷人的蜂蜜味儿,偶尔回头看过往,发现以前纠结不放的都是一堆过期的令人作呕的食物。曲宁小声道。
谁以后要是说我不喜欢你,那是在质疑我的食用品味,你不要听别人的。
这句话颇为耳熟,薄久分神想了想。
原来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曾对曲宁说谁看不起你就是在怀疑我的审美水平,我会教他重新做人。
学得不错。薄久揪了一下曲宁的发尾。
曲宁笑了笑:我废话好多哦,但我就想和你说说悄悄话,以前都没什么倾诉欲望。
薄久点头:我废话也多,魏梁说书店没我的书是人类爱情史上的遗憾。
曲宁噗嗤一笑:但我的废话占用了薄久先生的接吻时间,你才吻了我一次。
薄久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过笑意故意道:一次不够我们宁宁吗?
曲宁摇头:是觉得一次不够我的薄久先生。
薄久心脏彻底脱缰狂奔,他觉得自己好像爬了一颗抬头不见顶的树,爬到中间迷路休息了几年,现如今再接再厉终于要看到云端的风景了。
他觉得曲宁在爱他。
在飞速沉沦的爱他。
只是曲宁不会说爱,只含糊的说好感,说喜欢,还反过来安慰他,薄久明白他对于承诺的看重,但也觉得这样的曲宁就像是探出触角的蜗牛,让人忍不住逗弄,看他自乱阵脚的粉红模样。
于是薄久问:曲宁,你爱我吗?
曲宁愣了愣,嘴巴嗫嚅果真说不出来。
薄久:你说,说出来我就亲亲你,让你舒服。
曲宁看了作恶的人一眼,忍无可忍凑上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泄愤般磨了磨牙。
薄久又哄了几句不得回答,闷笑一声见好就收,又从颈侧挖出青年改变姿势,随即按住他就吻了上去。
曲宁的腿从薄久的腿缝中挣扎出来,男人双手扶着他的下颚,几乎是在凶狠的吻他。
瘦长的腿难耐一样屈起,又被一只腾出空来的手压了下去。
薄久边吻边在曲宁耳边道:乖宝别动,一会再亲这里。
曲宁闭紧眼睛,听着薄久近在耳边的呼吸声,在自己被翻过身半褪下上身衣物的时候,几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别样的刺激。
他手指攥在一起抓住了沙发毯子:还有十分钟。
炙热的吻印在他的蝴蝶骨,一路往下延伸来到深陷的腰窝,曲宁突然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泪顺着鼻梁落下来,没入深色的沙发毯子。
没吃饱,宁宁,薄久的声音忽近忽远:你刚才占用了我很长时间,现在得补回来。
曲宁摇了摇头,半长的软发从两边散落下去,露出一点白皙透红的脖颈。
薄久从腰间抬眼,看见那截白皙整个人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两三秒。
曲宁察觉危险,偏头就要拉住自己的裤子,但下一刻,脑袋却被禁锢在了一只大手下面。
他好像抓错薄久的重点了。
那手按着他,用了他不能挣脱又不觉疼痛的微妙力度,让曲宁保持在了一个将转未转的角度,他只能用右眼余光来看身后的男人。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侵袭上来,曲宁本能想反抗,但对薄久的信任和喜爱让他压制住了这种本能,自愿囚禁在这点方寸之间。
身后的呼吸好像在靠近,薄久喘。息越沉重,曲宁便越发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