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妤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霍修廷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肆无忌惮。他根本没有君子之风,一见面就暴露出了野性,将她一步步逼退在角落,退无可退。
事后,霍修廷竟还恬不知耻地对谢妤茼说:“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我们的身体还是那么合拍。”
他威胁道:“谢妤茼,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嫁给我,如此一来,我帮助谢氏集团也是名正言顺。”
……
今晚的雨是在十一点半开始下的。那会儿霍修廷和耿冀早已经从戏院里出来,只不过身旁多了一位人。
耿冀后知后觉,原来今晚另有安排,心里暗暗佩服霍修廷这人的滴水不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偶遇。就看个戏的功夫,交了一位来头不小的“朋友”,探得不少“消息”。
后来他们几人从极具中国风的戏院转场来到超现代化的wardmaud,置身顶层的露台酒吧,触手可及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霍修廷听到那声轰隆隆的巨雷响时,失神了半秒,随后像模像样地道了声抱歉,说家里的小娇妻在催,她十分害怕雷声。
这话惹得那位朋友哑然失笑,忙让霍修廷回去,可别闹矛盾。后又贴心地指了指霍修廷的领口处,说:“刚才那位小姐硬往你身上扑,这痕迹可别让你家那位误会。”
霍修廷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领口的那抹红色,笑说:“感谢及时提醒,否则今晚就得回去跪搓衣板了。”
凌晨十二点半,耿冀给霍修廷发来一连串语音消息。
耿冀:【霍大少爷,你他妈可真神。】
耿冀:【你是怎么知道冀鹏举喜欢听戏的?】
耿冀:【我他妈憋了一晚上的话没敢说,你溜那么快干什么?】
耿冀:【卧槽,我谁都不服,现在就服你一个人!】
耿冀:【喂,大晚上的,你该不会真的回家了吧?】
霍修廷靠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那些污渍哑然失笑,有种幼时恶作剧的变态快感。
地上的水晶碎片在灯光的呼应下竟还折射出一道光,闪了一下他的眼。
霍修廷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卷起衬衫袖子,转而将那些水晶杯碎片一片片捡起来拼凑起来。只是后知后觉,这动作竟有些似曾相识。
曾经谢妤茼也打碎过霍修廷一个杯子,那个杯子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连杯面都凹凸不平,粗糙怪异,毫不起眼。
可谢妤茼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霍修廷甚至都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那个杯子。
她却无情地对他说:“什么一辈子,砸了之后还有吗?”
霍修廷恨谢妤茼亲手将他们之间的所有摧毁,却又无法自拔地深爱着她。
他想将那只破碎的杯子重圆,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一场闹剧在日出之时,看似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上午八点,外头的艳阳已经高高升起,丝毫让人察觉不出昨晚的那场狂风暴雨。
客厅地毯上的污渍被细心的阿姨清理干净,那只被摔碎的水晶杯也被收拾妥当,没有留下一块碎片。
大清早的,谢妤茼又是被一阵短而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依旧还是张姐来敲门,说先生想吃早餐。
看来霍修廷昨晚还没有闹够,一大早还要接着昨晚的闹剧。
谢妤茼这次下楼的时候霍修廷正在打电话。
肩宽腰窄的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一只手在光洁的玻璃上画着圈圈,一只手拿着手机,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知道了,下次屁话少点。”霍修廷主动挂断了电话。
不管昨晚发生过什么,一觉睡醒都算翻篇。
谢妤茼如果真要计较那么多,恐怕早就内分泌失调。
“早。”谢妤茼主动打招呼。
霍修廷转身懒懒地靠在落地玻璃上:“嗯,对你来说是挺早的。”
谢妤茼是做自媒体的,这种工作没有朝九晚五一说,更不是九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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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没日没夜。可霍修廷这话里的语气,倒好像谢妤茼是不务正业。
似乎,霍修廷对于她的工作一直都挺看不上眼。一开始谢妤茼还会想要跟他证明什么,渐渐的也就不再挣扎。
自己的人生不是祈求别人的认同,而是好好地生活,好好爱自己,把那些所谓的期待降低,把依赖变少。
现在的谢妤茼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霍修廷站在那盏水晶灯下面,微微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谢妤茼,发出疑问:“你说这玩意儿有一天会不会砸下来?”
谢妤茼:“怎么?你怕被砸死?”
“是有点。”霍修廷抬起脚步,“我要是死了,你不成寡妇了?”
“二十一世纪,我随时可以再嫁。你不用担心。”
霍修廷漫不经心的,“你心里是不是就那点小九九。”
“我什么小九九?”谢妤茼下楼。
两人在楼梯口算是碰头,霍修廷没有继续,只是道:“我妈等会儿要过来。”
谢妤茼下意识拧眉:“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