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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偌规矩地在他的对面坐下,露出一副“我真乖巧懂事”的笑脸。
贺璟深被她这么盯着,怎么都做不到心无旁骛,干脆放下了笔,“以后一周来一次就行了。”
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季妤偌的脸上却满是失魂落魄,“都说次数多了,便不会好好珍惜,看来说得没错,你是嫌弃我了对吧?”
贺璟深苦恼地按了按眉骨,每周这两天因为她的到来,他的工作效率下降得厉害,“我嫌弃你,也不见你有什么。”
“你真的嫌弃我了?”季妤偌鼓起了腮帮,眼里全是愠色。
“你不该被嫌弃吗?”
“不该,我这么俏皮可爱。”
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会自夸的人了,嘴角忍不住漾开笑容:“知道了知道了,总是每周五下午过来就行了。”
“既然嫌弃我,那我周五也不来了,免得碍你的眼。”季妤偌娇嗔地哼了声。
“随你便。”
季妤偌不敢置信地微启双唇:“你真的很敢说呢,贺先生,我生气了,走了。”
“走走走。”总算不必搅乱他的思绪了。
季妤偌拿余光去瞟他:“我真的会生气的,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现在哄我的话,我还可以勉强原谅你。”
只见贺璟深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到了她面前。
他俯首,双手撑在她所坐转椅的把手上,将她轻转过来,然后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季妤偌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贺璟深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想我怎么哄你?这样可以吗?”
话音刚落,季妤偌的双唇就被吻住了。
好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上回将她吻得差点窒息,后来还嫌弃她没本事,今天竟然还敢?
上一次是她首次遭遇,来不及反应才让他得了逞,今天可不一定了。
季妤偌的手掌按在贺璟深的脸上,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水雾氤氲地控诉道:“这样哄人当然不可以,只会让人越来越生气。”
贺璟深顶了顶后槽牙,明明张牙舞爪,偏偏还一副毫无攻击力的模样。
季妤偌蓦地站起身,瞟了一眼面色微沉的贺璟深,低声说道:“老公,你好好反省一下吧,今天晚间的参茶也没有了。”
贺璟深差点被气笑了,她倒会给自己找理由推脱。
办公室就剩了他一人后,贺璟深挤了挤鼻梁骨,不得不承认他最近的确有点失控。
可她这模样,他能克制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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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晚上,贺璟深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季妤偌。
季妤偌抬眸看了看他,没立即接过来。
这一周她难得偷了下闲,收了这份居心叵测的礼物,是否又得去给他端茶送水了?
贺璟深:“不要?别后悔。”
很好,这赤|裸裸的威胁让她心动了。
正所谓做人就要能屈能伸,端茶送水而已,又不是没做过。
季妤偌笑着将礼盒接过来,打开看到的瞬间,眸色顿时亮了几度,粗略地看了眼,就知道这款紫砂壶绝对上乘。
再说贺璟深出手的东西,能是凡物吗?
既然收了礼,自然要表达应有的谢意,季妤偌笑得眉眼弯弯:“谢谢老公,我很喜欢这份哄人的礼物。”
她倒会自圆其说,他有说过这是哄她的礼物吗?
季妤偌垂着眉眼研究着手上的紫砂壶,贺璟深望过去,正是她白皙的后颈,他的眸色暗了暗,喉间冒上来一股干燥感。
多看一眼都觉得烦,真想一把掐上去。
大概是意识到危险,季妤偌抬起了头,她警惕地看着贺璟深:“干嘛?不会后悔送我了吧?”
贺璟深嫌弃地看她:“我有这么抠?”
“零花钱都舍不得给老婆的人,有资格说自己不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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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璟深:“……”失忆无敌了是吧?谁当初义正言辞地说不要他的钱?
季妤偌勉为其难地说道:“算了算了,你其实做得不错了。”
贺璟深真想打她屁股。
第二天季妤偌便将这款紫砂壶带到了店里泡茶,别说,跟其他茶具比起来,用它泡出来的茶可谓色香味俱佳。
福叔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宁宁终于从老家回来了,正好赶上了,喝完了茶才看见这款紫砂壶,她凑近仔细地端详了下,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老板,你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