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绿袖绑进屋后孟宛清回首朝门外看了眼,月华马上会意上前将门栓上。
“唔……唔……”绿袖现在仍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惊怒中,奋力反抗,奈何已被重重绑住无法动弹,只能用一双充满恨怨的眼神死死盯着孟宛清。
秋桃从刚刚到现在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洵,洵哥儿,我们就这样将她绑起来……真的好吗?”
月华亦有不少担忧。
孟宛清却跟毫无察觉般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静静望着绿袖,“此刻,你是不是在心底万般诅咒我,更想了无数法子要与我秋后算帐。”
绿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嘴里“呜呜呜”的叫着。
“平日里你从未将我当正经主子看待,怠慢我,无视我,糊弄我。”孟宛清提到这些不太令人愉悦的回忆竟平淡如常,更叫人琢磨不透她是否在意,“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
孟宛清今日有些不同,感觉坐着的那个人是她,却又不是她。
秋桃这么爱叽喳都噤在一旁不敢多嘴。
月华也打起精神,敛眉正色。
“唔……呜……”绿袖不断想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可又挣脱不开,暴躁的简直要杀人。
孟宛清同情的看着她的这些举动,“但凡昔日你对我这个主子有半分真心,我多少也会留条活路给你。”
绿袖听了她的话显然不信,面露嘲讽跟不耐,似是在讲: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把她怎么样?!
“说起来,姑母外嫁多年今日难得回来,本该是件喜事。”孟宛清陡然转变话锋,叫人摸不着她的用意,只见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只金镶珠宝摺丝手镯,轻抚了下,叹道,“绿袖,你为何要偷姑母的东西呢?”
话音落地,满室空寂。
绿袖原本轻蔑的脸顿时变得扭曲,“唔唔唔……”她异常愤怒的瞪着孟宛清,要将她吃掉一般。
孟宛清拿着镯子面不改色道,“看来是平日小偷小摸的惯了,见无人发现,胆子也越来越大。”
月华跟秋桃听的面面相觑。
“唔……唔……”绿袖疯了般想往孟宛清的位置撞过来,奈何绳子捆在椅子上,拖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孟宛清并不管她,却是朝秋桃跟月华看去,“平日里她没少欺负你俩,你们俩能忍气吞声我却不能,我既是你们的主子自当保全你们,只要你们认我这个主子,我在一天,便断不会委屈了你们。”
这是允诺,也是招揽。
“洵哥儿……”秋桃听的内心深受震动。
月华虽未表明却也开始为她担忧,“单凭一只镯子真的能严惩她么?她干妈是夫人身边的关嬷嬷,之前每次她跟芳杏起了冲突闹到夫人那儿都是关嬷嬷替她说的好话。”
她是担心孟宛清会在这件事上吃亏。
孟宛清知道她的好意与关心却并不打算跟她讲的太清楚,有些事只有亲眼目睹了才能打从心底去信服。
“奇怪,今日院外怎的一个人都没有?”门外传来脚步声,正是芳杏。
秋桃跟月华纷纷凝眉看向绿袖,绿袖一副快要得救的欣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