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古城墙飞奔至永靖关,江烬九身后的树木化成一片黑幢幢的庞然大物,她的那座将军帐也像是做了古,变成坟冢上飘着的白无常的衣裳,望上一眼就要心虚一层。回过头来,暧昧游弋的雾气不断被马蹄声破开,远处的绯红光点带着桃李艳色,像出征时的号角那样鼓噪,逼红了她的眼睛。
永靖关的最南端,是此次叁军会师后合并而成的军妓营。
没人知道这些女人来自哪里,即使有的还保持着关内的习惯,再呆上一俩年,也会和这乱城融为一体,眼睛沾上兵刃的寒光,面上掩了尘土颜色。江烬九对此还一无所知,她从城楼下往上看,佳人腮上的红晕和邵传酬领着她在江峪城见过的别无二致,亮晶晶的,闪着萤火虫似的暖晕。
她的盔甲扔在帐里,堆迭起来,让她很容易就联想到在玄翎塔日夜相对的,祖宗牌位前的贡品。天亮之后,她将作为叁军主帅为国而死,去往江家世代的归处。到那时,如果尸首尚在,邵传酬或许会发现她是个女人,到那时,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江烬九在暗处犹豫着,她的身体没有半点发育的迹象,即使是混进去了,也难免要露馅露怯;衣服也对不上,月白色的缎子看起来太正经了,没有柔纱雪肤带来的冲击力……她散下头发,感觉自己更像个小女孩。
在她犹豫的时候,自成一统的小红楼里撵出个兵卒,窄尖脸,眼眶却是横挑的扁桃仁的形状,中间两颗琥珀色的眼珠出奇得大,屈辱的眼神和她探究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没有经过谁同意,就达成了隐秘的共识。闪身隐在树后,少女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望着眼前硕大的月亮,好像又一次望进了那双眼睛——邵传酬的眼睛也是琥珀色。
其实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是邵传酬,她都可以。
右肩传来被刀鞘抵着的触感,发梢在脑后收紧,江烬九知道是他来了。
他身上有一种粗粝和狡黠混杂的感觉,这是不看也能够感觉得到的,市井里带出来的,不可能出现在任何官家。他正声,听起来也像个刚刚长成的孩子,江烬九有点失望,但又有点找回了自信。
江烬九被威胁着往树林里走去,长置腰间的黑发在半人高的草木丛中摇晃勾连,搅动起潮水般的萤火之光。她向来不知道最南边的密林深处有这样的好景,再出现一只饮水的小鹿也不足为奇,现在知道,好像也有点晚。
“明天你要去打仗吗?”江烬九自作主张停下来,一边问一边脱自己的外袍。
秦牧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她站在月亮那边,看不到还在林子里的他的脸,原地顿了一下,回答她说:“打。”
“害怕吗?”江烬九仰面躺着,硕大的月亮被一丛乱发覆盖,少年初生的胡子扎进她的面颊,带着热气的舌,月光化成脸上的水。明明是她自己躺下的,当下却有被雏虎扑倒的错觉,虎舌带着倒刺,活像他的胡子。
秦牧用膝盖分开她的腿。他的膝盖破了又缝缝了又破,补丁针脚错织,唯恐不够结实,滚过的泥水汇聚在布料凸起处,结成土黄色的壳,此刻都变作一把把尖刀,在江烬九从未暴露人前的大腿内侧摩擦,划出几梳血痕。秦牧没意识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有多么细皮嫩肉,更没看出她是江家在枢野败退后唯一活着的闲散侯爷,他含糊地学着营里的粗话说:“怕我死了没人肏你这张野逼?”
江烬九闻到了他的气味,来自荒野的气味,她从小避之不及的武将的气味,她终身都没有染上这种气味,现在却仿佛得到了。
那一轮硕大的月亮现在全部压在她面前,脸上潮湿的触感向下移动,他好像消失了,又在她的两腿之间死而复生。
灼热的呼吸撒在她大腿根部,虎雏般的唇舌先是舐去了大腿两侧溢出的血珠,后来又直接一口含住未张的肉蚌,将鲜血的颜色印在她肥嫩的外阴上。
借着月光细看,江烬九的身体是瓷白色的,像是庙里观音娘娘的塑像。此刻,她的脸称得上千娇百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对秦牧有种懵懂的诱惑。胸乳小小的,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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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秦牧有一种她还是处女的错觉,即使他在那一眼望知她是窑子里的野娼,可是加上这么一点血,他就可以幻想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活着,而且回乡娶了亲,就算死在战场,他也不再是童男子了。
这类幻想和现实的交错使秦牧的声音和目光都变得淫邪而狂热,粗硬的指节在刚刚绽开一些的肉穴外面摸索着,嘴巴也跟着凑上去,从下往上包裹着舔舐,一边止不住感叹:“骚逼流了好多水”,一边又喝令身下尚未开发的女体再打开一些,好让他吸到更里面。
他在营里听说女人身下长着一颗豆子大小的肉球球,含住一吸,就能听到意味着极度爽乐的惊呼声。秦牧还没听到这种传说中的惊呼,所以格外卖力地寻找,像是一只狗在找寻自己的领地,从上到下流连反复地舔咬,江烬九有时候觉得痛,有时候又觉得被含去了一半的灵魂。
粗野的动作带来沉重的摩擦,如果月光再明亮些,秦牧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那颗已然充血的硬挺的红豆,可是他是靠着舌头的触感去感知这一切的,来来回回总是不得要领。渐渐他被搞得有点烦躁,含住那肉缝,牙齿也扣在里面,狠命一吸,才听到这小东西的尖叫。无师自通的,他又用牙咬了咬最上面的软肉,如愿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呻吟。
“骚逼,一被吸豆子就爽了是不是!”还嫌不够,秦牧用平常弹刀尖的力道对着俏立的淫豆狠狠弹了下去,看见女人像案板上的鱼弹起来,柔媚的呼声一浪盖过一浪,直把他对女性整个的记忆都覆盖掉,全换成了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
“淫妇,你可有名字?”秦牧觉得他得给这些印象命名。原本就水滋滋的肉穴又冒出了一汪水,秦牧俯身下去,找寻那水源的起点,两根手指捅进去,一簇淫水射在他的嘴角,甘美异常,引得他将舌头伸进去,又卷一圈绕出来,带动女体的一声声呜咽。
秦牧向上瞟了一眼,发现她满面潮红,一副虚脱模样,心下想着自己还没真的肏进去就这个样子,肏开了这张脸得有多漂亮,娶进门她也是全州府最漂亮的女子,可是,她还是没说她的名字,一个娼,军妓。
情感的转折太过剧烈,亦或是现实与想象突然碰撞,秦牧突然狠狠扇了那肉穴一掌,泄愤一样,逼着她问道:“娼妇,你说是不说?”
江烬九的神魂已然颠倒,其实听不太懂他在质问什么,带着疑问的呜咽还没发出,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掌落在她完全打开的嫩肉上,逼出一道并不受她控制的水痕在空中划过,看得秦牧痴恋了眼。
“云娘,云娘。”江烬九说,那是邵传酬带她逛青楼时,京城头牌的名字。
“云娘。云娘的骚逼被秦牧打肿了,秦牧给云娘吹吹。”秦牧俯身下去,去揉捏她已然不能再受刺激的外阴,往那个蜜洞里一口一口地吹气。
“秦牧,肏进来。”江烬九知道他重复两遍自己的名字是为了什么,当即很给面子地叫了他一声,下一秒,江烬九就忘记是哪两个字了,只知道自己身体里确实存在一个洞口,需要被他穿透。
秦牧麻利地脱了裤子,并不理会她的请求,妓是没资格请求的,他诱着她:“云娘摸摸秦牧的鸡巴。”
江烬九看过邵传酬的,也摸过,吸吮过,但和秦牧是完全不同的。和秦牧像是两只走出人类文明的动物在交配,他的力量把她压得死死的,纯粹动物性的行为有时候更能冲击大脑,况且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冲击,她就是云娘。
江烬九摸过去,握住,像邵传酬教她的那样度了些口水敷掩,看了秦牧一眼,眼波流转,再俯首整个含在口腔。属于秦牧的浓郁味道充盈着她,是记忆里精液的口感,但些微有些不同,秦牧的带点苦涩,还有兽的腥。
原来秦牧已经射过一次了,江烬九想。
秦牧看着江烬九低垂的裸背,发觉上面好像有撒了金粉的两条线从肩胛骨一直贯穿到臀缝,不由地上手摸过去。不摸则已,一摸江烬九就好像被狠命肏到了子宫一样,全身迸发出一种难言的肉粉色,肌肉完全失控一样轻微颤动,肉穴里流溢出汩汩的液体,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