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脸上的眉头不着痕迹呃抽了抽,这宫女被抽了七八天了,一次好话也没说过,性子犟得很,这突然的转变让人匪夷所思。
姜小绣从小就懂察言观色,崔锦的眉头抽了一下,全当没看见,虽没接触过真正的姜绣,可就拿这一被打死来说,这娃绝对是个死脑筋,要不然就不会是一个戏份少得可怜得炮灰,出场一是端药,出场二就是被抽,是炮灰中得炮灰,若她会转一下脑筋,也不会死前还是一个最低等的宫女,只能说后宫宫斗,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娃能参与的。
“宗主,奴婢句句真话,绝无半句假话,若有一字假话,不得好死。”明镜可鉴,她确实已经不得好死了三次,再发个毒誓神马的,都是浮云,真不了。
崔锦看了一眼自演自说的姜小绣,半句话都不信,“后宫中最不缺的是什么?”
姜小绣眨了眨大眼,后宫中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么,最缺的还不是男人,会生孩子的女人一大堆,但可以生的男人只有一个!当然个答案姜小绣是绝对不会说的,这不是在打崔锦的脸么,太监最忌讳的拿两个问题,无非是“你行吗?”“你可以生孩子么?”无论是谁问,都会被记恨上一辈子,能力没你大的太监,顶多在你背后诅咒你个几句,能力比你大的,很不好意思,还是先去定一副棺材吧,而崔锦就是能力比姜小绣大的那一列,且还不是普通的大。
把实话咽了下去,摇了摇头,“奴婢不就知道,还请公公明示。”
“送死的人。”目光忽转冷。
后宫中人人都在往上爬,这无疑也是送死,越往上爬,就离死越近,能爬到顶端的人,少之又少,但送死的人还是一波又接一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少之又少的顶端宝座。
姜小绣一听这话,觉得这斯的性格肯定是扭曲了,话又说,在这皇宫之中又有几个人的性格是正常的人,不过……他问她这个干啥子?
“宗主这话是……?”嘛意思。
崔锦冷冷一撇,“意思是别在我眼前说废话,做废事。”
好吧,姜小绣承认,她真很想把崔锦绑起来,虐他一番,既然她说的是废话,那她就问个正紧的,“宗主为何要把那个假狱卒给放走了?”
姜小绣说的是“给放走了”,而不是说“让他逃了”这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于是乎在姜小绣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被夸了一个词,“绝不简单”
“哦,你是从何而知本宗主是故意放他走的?”崔锦问得不温不火。眼睛的长度似极狐狸眼。
姜小绣一时口快说了,“以宗主的武功,那人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