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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闻言连连点头,额上已有些汗,只是眼珠子转着,心里打着主意。她原想凭着那次收过银子的事儿叫阮夫人认定她是自个儿人,以此重用她。未曾想事事防着她,更有个巧儿从中欺负她!却不想这些事情王妃都知道……王妃的话自然有道理,这府里王妃为大,身份地位皆高于阮夫人,即便阮夫人将来升了侧妃,凭着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和王妃的出身,阮夫人也要矮王妃一大截!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既然王妃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何必屈就在阮夫人手下?

这心思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杏儿立时转了风向,抬头讨好地笑道:“王妃说的是,能服侍王妃是奴婢的福分。”

宁阳就知道说服她不必花什么力气,果不其然。这便点头称许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若真帮了我的忙,我自会念你的情,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杏儿眼里生出喜意来,面儿上却说道:“奴婢不求那些,只要能为王妃做事,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宁阳只是笑了笑,知道这话信不得,只告诫她道:“我知道阮夫人平日里定然疑你,你回去后一切如同往常便是。她的事你不必特意打听,只留心着便是。若是小事,你也不必报我。若有与我相关的大事你再来报。那时也不必怕露了身份,总归有我保着你呢。”

“是。奴婢谢王妃指点教诲。”杏儿点头应下,牢记在了心里。

事情嘱咐完,宁阳也不愿再留她,便叫奶娘赏了她二十两银子,有些乏力地摆手说道:“你去吧,路上躲着人走,别叫人瞧见你是我屋里出来的。”

杏儿千恩万谢地接了赏赐,笑眯眯地给宁阳行了礼,这才慢慢退下了。待出了出了宁阳的寝阁,她不由拢了拢发间的钗环,甩了甩帕子,昂着头望了望竹院儿的方向,眉梢眼角皆是看好戏的笑意,这笑意里含着三分痛快三分恶狠狠,仿佛要把那方向瞪穿。

这年头风水轮流转,今儿运气到了她头顶上,倒要看看那巧儿还能欺负她到什么时候!

杏儿哼了哼,却到底还是记着宁阳的话,四下里看了看,拐着偏僻的假山小道回了竹院儿。

事情皆如宁阳所料,自这日后,德妃常派人来王府请她和李氏去宫里闲聊,宁阳自是不能回回都推脱身子不好,不过却依着和诸葛绫的约定,每回去宫里时都派个人去通知她一声儿。闲聊时因有诸葛绫陪着,德妃自是说话客气,没再有为难的话。只是诸葛绫回回都去,德妃自然也就看出了什么,心里不由气恼。怎奈面对皇帝最宠的胞妹,她便是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是回回等宁阳等人走后,都忍不住砸了手中的茶盏。

宁阳与李氏经常往宫里去,王府里也就渐渐有了些谣言。有的说李氏快升侧妃了;有的说德妃已经请了皇帝的旨意,这封侧妃的事儿说不定还是皇帝亲自指婚;有的说李氏知书达礼,日后定能得王爷的宠;更有的说,王爷早就喜欢李氏了,只是王妃善妒,更兼身份高贵,王爷这才按捺下来,等凯旋回府时好借着战功亲自请皇上封李氏的位份。

流言种种,入了李氏的耳,自是心中哼笑,暗自等着看宁阳的反应。

然而宁阳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淡然闲适得紧,有时去花房看看她的兔儿,有时就窝在屋里,躺在软榻上哪儿也不去。

帝都四月初的天气仍是凉的,偶尔落些细雨,院子里的柳渐渐冒出些嫩芽儿来,油绿鲜嫩,看着喜人。

这日午后又下起了细雨,寝阁的窗子开着,宁阳卧在软榻里,懒洋洋地望着屋檐的雨滴滴滴答答,鼻间一股子泥土的香气,宁阳闭着眼睛嗅了嗅,舒服地吐了口气。

奶娘进屋来问道:“外头又下雨了,屋里湿气重,拿个香炉来熏熏屋子?”

宁阳一听香炉就觉得头晕,忙说道:“不必了,闻那些香哪儿比得上闻这雨气来得舒慡?奶娘若怕屋里潮了,待会儿关上窗子就好,这会子且叫我再闻闻。”

奶娘听了笑道:“王妃何时爱闻这了?”

宁阳只笑而不答,奶娘从外屋抱了只针线箩来,说道:“前些日子王妃绣到一半儿的帕子,可还绣不?”

宁阳见了无甚兴趣,低低浅浅地笑道:“放那儿吧,不太想动。”这帕子她都绣了半个月了,不过是幅猫儿扑蝶的图,却几日几日都懒得动手儿,这些日子她总是恹恹地,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奶娘闻言把针线箩又放了回去,回到里屋来,神色有些担忧。正在此时,良儿端着点心进了屋,说道:“前儿做的点心见王妃无甚胃口,这便换了些来,王妃这些日子吃得甚少,这点心新蒸出来的,还热着呢。这下雨的凉天儿里吃上一块,最是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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