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却瞪着两人,怒道:“圣旨是我父皇下的!哪个不服气就去找我父皇说!偷偷在屋来说这些酸话有什么用?”
那李夫人和刘夫人知道话全叫安阳听了去,两人也是后悔,忙赔罪道:“是妾身二人口无遮拦,望公主息怒!”两人忙行了礼,贤王妃见了这才斥道:“二位夫人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莫要胡说!太子乃国之大重,公主固然受皇上宠爱,可皇上也不至于因着宠爱公主便拿教导太子之事当做儿戏。驸马爷能得此职,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贤王妃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又笑着拍拍安阳的手,想要安抚。
安阳却仍是怒意不减,脆声说道:“轩哥哥得了这官职怎么了?至于你们这样么?我们未成亲之前,他就受父皇的器重!难道那时候也是因为我?我们现在成亲了就是一家人,说谁靠着谁的话,多难听啊!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能找出你们的夫君靠着你们的事呢!”
安阳气呼呼地看向那尚书左丞家的夫人,说道:“你们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朝中不许大臣们在外置那些酒肆商号,还不是有好多人在外头以府中夫人娘家的名头在外做着生意?别的不说,李夫人娘家人在南街管着一家银号、一家绸缎庄吧?尚书左丞大人因为自个儿不能做生意,就把这些生意借着夫人娘家的名头做。这么说起来,要是没有他夫人的娘家帮忙,他能做起这生意来?这也算是靠着夫人吧?不然的话府里哪有那么多的外入银子?要不是靠着夫人遮掩着,他早就被抓起来削官去职了!”
那李府的夫人闻言白了脸色,忙说道:“此话、此话公主是从何处听来的?这、这可不能乱说!”
“乱说?”安阳叉着腰,气哼哼地一指那刘府的夫人,脆声说道,“就是从她那儿听来的!上回我去贤王府里喝茶,她就把这事当闲话说来着!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好多府上的夫人呢!”
那李府的夫人闻言瞪着眼就往旁边看,说道:“刘家夫人!此话当真?你要不要给我个解释?”
那刘府的夫人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安阳气还不消,接着说道:“还有宗正府上置的那些田产,刘大人若不是听了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能安安稳稳地置上那么多宅子?人家都说刘大人惧内,什么话都听夫人的!”
那刘府的夫人闻言脸色更红,问道:“这都是外头人胡说!公主从何处听来的?”她说着这话,眼却往李家夫人身上瞪。
安阳却说道:“不是她说的!但是也从别家夫人那里听来的!”
李家夫人闻言理直气壮地给刘家夫人瞧,刘家夫人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眼去。
安阳看着她两人,怒斥道:“背后说人闲话有意思么?你们在这儿说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正说着你们呢!别整天一副就自己家里好的样子!你们既然觉得自己夫君名望学识都好过我轩哥哥,那我明天就去父皇跟前请奏去!反正教导太子的老师也不是只有太子太傅一职,我明儿就去说!看父皇答不答应!”
说罢,安阳便跺了跺脚,提着裙摆转身跑下了楼。那刘、李两家的夫人吓白了脸色,都怕给自个儿夫君惹上祸事,忙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安阳也不理她们,只气呼呼地上了轿子,叫轿夫回公主府。待回到公主府,便把大门关上,一个人也不见,任那两家的夫人在外头心急火燎,就是不开门!
晚膳时,柳子轩从外头回来,一进屋便往笑着去了里屋,果见安阳侧着身子在躺着软榻上,正生着闷气。
“又是谁这般不长眼色,气着安儿了?”柳子轩来到床榻旁,温声笑问道。
安阳听见柳子轩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只是望了他两眼忙垂下了脑袋,小声问道:“是不是奶娘又跟轩哥哥说什么了?”
柳子轩闻言摇头笑道:“这话若是叫奶娘听见了,定要大呼冤枉了。”
安阳知道柳子轩这是在逗她,咬着唇儿笑了笑,却仍是心事重重。柳子轩却拉着她到床榻边坐下,说道:“回府时,见尚书左丞和宗正府上的两位夫人在府外等着,她们把今日下午的事与我说了,也赔礼过了,安儿莫要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