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殷正发火,师建可能是感觉理亏,便道:“我发个短信给她吧!”
他说着,便编了个短信,给殷正看了看,便发了出去。
侯运晕过去刚刚醒过来不久,卞话在医院里照顾他也不方便,我便打算回去照顾侯运,便站起身来道:“殷正,医院里暂时还离不开人,我得马上过去。”
他们没有吱声,望着我离去。
我临走时望了师建一眼,只见他的嘴角又流下了一丝血,他的目光变得十分猥琐。
在这一次居洁的背叛中,我虽然十分痛心,心态也有些扭曲,但终究没有堕落。而师建在卞话的这一次背叛中,他不仅变得自私,而且变得冷酷!
我出了酒吧的门,便急着拦出租车。一个开着红三机的黑脸女人向我招手,为了赶时间,我便坐了上去。
黑脸女人很健谈,对我一个不相识的人,像是熟人那样。说她对象单位的某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到处跟人,还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一个大款玩!
黑脸女人一边说一边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看来人人都有梦想,我看她的梦想就是能拉上客人,谈着一些花边新闻,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在这夜晚,她也不管是红灯绿灯,有时违规行驶被汽车逼得到处乱躲,她丝毫不惧,硬是在不长的时间内,把我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我扔了约好的十块钱给她,便向侯运所在的病室跑去。
推开门我的眼珠惊得砸在地上,还伴着啪嗒的一声响声:在侯运的病床上躺着挂吊水的卞话,而坐在床边的却是侯运。
“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侯运流着眼泪说了一句。
我像是看到在某个庄严场合宣誓的人:“卞话她怎么啦?你又要扒谁的皮?”
“刚才,也不知是哪个狗日的发来短信,姐看了,头一晕,便向一边歪去,幸亏我眼疾手快把她抱住,她才没有跌倒!”侯运哽咽着说道。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拉开倚在墙边的一张折叠钢丝床放在墙边,理平了一床被褥放在上面道:“你躺下!”
“我没事!我要照顾我姐!”侯运倔犟的道。
“你刚才说什么哪个狗日的发来短信?你以为你姐非常喜欢你这种口头散漫的语言吗?……你给我躺下!”
侯运扭了一下头。
我看他还不听我的,便大声道:“躺下!”
他虽然不情愿,但他的头好像也疼得厉害,还是躺了下去。
我带眼看到一个挂有半瓶的药水丢在墙角,我估计是侯运自己拔下的,我真的想训他一顿,可是,他的行为虽然不当,但心却纯洁得像水晶。我一边喊护士给他把药水挂上,一边走向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