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侯运这么称呼秦莘,我闹了个大红脸。
再看秦莘的脸,显然比我的脸红多了。然而,她愣了一下之后便微笑着道:“小猴子,你喊我什么?”
“我……我……”侯运显然是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或许他想的是,都脱裤子了,还不能叫嫂子?
听秦莘这么称呼侯运,大家都笑了,只有侯运一脸的尴尬,逃也似的离去。
秦莘送钟晨去了,这时,我才惊慌的跑到门前插上门,穿了秦莘给我买来的衣服。
我穿时才发现,这衣服里不仅有裤头衬裤毛裤和外套裤,还有一件天蓝色的薄棉袄。这些衣服可都是带牌子的呀,也不知秦莘为我花了多少钱?
我起身后又去看了秦贯田,我感觉他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听说我被陆纶带人打了,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一天夜里,我想了很多。等到睡着的时候,梦里都是一些我光着腚的一些尴尬的事情,比白天发生的正式的事情还要尴尬。一夜觉没睡好,到第二天早上却睡着了。
八点半,卞话已经给我打来了三个电话,我竟然没有被手机铃声吵醒,直到秦莘来了把我推醒。
我接通电话之后,卞话便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啦?办公室见不着你,连打电话也打不通!”
听她的口气,看来钟晨和侯运并没有把我还在医院的事告诉她。
我知道她这个时间打电话肯定是工作上的事,便道:“刚才手机没带在身上,你有事吗?”
卞话道:“大和地产的预决算的单子已经定给新锐公司干了,今天他们也搞了个三家报价。其实,金算,旺盛两家公司今天去只是个陪衬。”
我听了头脑嗡嗡直响,虽然这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但到正式报价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相当纠结:这是一个我认为有把握拿下的单子,也是我特别在意的单子,就这样被别人给拿去了,我的心有不甘啊!
看我没吱声,卞话又道:“单子黄了,我只是着急想告诉你罢了,反正是没希望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过了这个星期,我们就留人值值班,别的人要放假了!”
当我含着眼泪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秦贯田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创业人的心不仅要黑,而且要黑透才行!”“你心里要黑透,表面上却又要不显山露水!”“当你一觉醒来的时候,你才会发觉,其实你什么也不是!”
这些话如雷贯耳!我开始放汗了:我得拼啊,如果不拼的话,我真的可能什么也不是了!
因而我对卞话道:“不就是报价吗?我们也去!”
卞话惊讶地喊了起来:“什么?你也要去?……你连甫总的客一次也没请,听说你在师建的电话里还骂他是秃子啊!”
“什么秃子?”秦莘见我着急,她显然也在着急。
我朝秦莘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手机说道:“卞话,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拿人家生理缺陷说事的人。再说,我和甫总也没有过结,我骂他秃子,还不是给师建装逼给气的?”
“事到如今,那就只好算了呗!”卞话失望的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