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莺的手里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插在一条小青蛇的脖子上。
秦莘见了,哆嗦着钻向我的胳膊肢窝。
秦贯田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也没有敢睁开眼睛。
他不睁眼他是惧怕,他此时惧怕看到屠莺或许已经胜过死亡。
我的眼睛望着走廊的天花板发呆:如果秦贯田要是现在死了,那他是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他死前最想见的女人没见着,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却又看到了!
女人这个东西,爱,能让男人敢上九天揽月!惧,能让男人不敢生活甚至惧怕来世!
……或许,这爱与惧是秦贯田一手制造的吧?……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了,我想这一些无聊的事情干嘛?
秦莘轻轻地问我:“屠莺为什么刺的是一条小青蛇吗?”
我冷冷一笑,心道:你还真的以为我是诸葛亮啊?
她低着头颤抖着说道:“我爸是属蛇的!”
原来是这样?!屠莺可真是个恶毒的坏女人啊!……难怪常言说:有人的心肠比蛇毒,塘边洗手鱼也死,路过青山树也枯!
此言真的不虚啊!
我感叹了一会儿之后,便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只听秦莘时不时的会问一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人,问她爸的手术怎么样了?
那些医生护士不仅不回答,并且是一付不耐烦的样子。
秦贯田的手术从上午九点半一直到晚上八点钟。不要看他以前是前呼后拥的,此时,除了他家的佣人帮打打杂以外,守在手术室前的只有我和秦莘两人。
一个轮床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我和秦莘都惊得猛的站了起来。
无论他是死是活,我们都紧张的望向轮床上的那张脸。然而,躺在病床上的竟然不是秦贯田。
秦莘紧张的望向我,我也感觉这好像玩魔术那样大变活人的味道。正当我诧异之时,才听一个护士说是南京那个专家在手术缝合的最后一针时晕倒了。
很快,秦贯田也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他的双眼紧闭,脸部松弛。
医院的院长来了,他将我和秦莘叫到一边。他说根据秦贯田手术前的安排,最近一个星期,任何家属和亲友都不准接近他。至于一个星期后如何安排,根据他恢复的情况,再与秦莘商量。
秦莘问她爸的手术情况怎么样?
院长的回答是:是最好的手术遇上了最糟糕的病情,情况到底会如何变化,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既然秦贯田这里不需要人了,我自然也没事了!
我想让秦莘去吃点饭,她说实在吃不下去。
随后,她对我道:为了实现她爸安排好的计划,让众人留下她爸的病情不重、手术成功的印象,她明天出现在公司众人面前,去和杜留毕研究一下下一步公司的工作。
她说的杜留毕,好像也并不是要气我。就好像有人儿子生下不久总要提到他。就好像有人刚买了汽车总想端详它。就好像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人买了块手表,夜里在被窝里都会凝视一下那表盘淡淡的光芒!
无疑,她现在是爱慕杜留毕的!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出了出双肩,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