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身来到我的房间道:“你做过哪些分项?”
“土建、结构、水电、暖通、消防、人防、室外化粪池等,图纸上有的全做了。除了需要二次设计的道和绿化不包括在内。”
“预算大约多少钱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每幢楼在七、八千万之间。”要是别人问,我不会轻易说的。毕竟这个把月里,我对秦莘是有感情的。
她又回她的房间里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她的眼圈红了。
“怎么了?”我对秦莘是心疼惯了,她的伤心的模样让我一阵难过。
“我……我爸听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来,他的病还没有好。”
为了安慰她我笑道:“肺炎现在属于小病,没事的,不过也不能太劳累了。……嗯,你后妈说的是对的,公司的事,尽快交给你和你弟弟经营,他在后面指挥一下就行了。”
秦莘没有吱声,从她的屋里抱来被子,放到我被子旁边平铺开来。转过身去,脱成了三点式,然后钻进被窝,背对着我。
我静静地望着她的秀发,心中涌起一阵失落。我打算上床,就这样望着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卞话打来的。
我并没有急着去接,而是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当手机响了二遍的时候,我才接通。
“钟星,你怎么到现在才接呀?”
对这么能折腾的女人,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便道:“有事,刚注意。”
“钟星,听说杜留毕伤得并不重,你说师建会不会很快就会放出来啊?”
“我说卞话,你把我当成法院的人了?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放出来?”
“律师怎么说?”
“律师他是挣钱的,你说他又能怎么说?他说如果不出意外,往最坏处说,最多一年之内徒刑呗。”
“要是往好处说呢?”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往好处说,今晚就放回来,这可能吗?”
“钟……钟星,你是师建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关心师建,你不会烦恼吧?”
我听了直接无语,便道:“我这里还有点事,你要没别的事的话,我电话就挂了。”
“你别……你不经常和师建的律师接触吗,我是想通过你告诉师建,就说我始终是爱他的!那半个月我态度不好,那是我在结婚前对他最后的考验!他为了我能铤而走险,这说明他是爱我的。你……你告诉他,我这一辈子非他不嫁了!”
“好吧!你的话我一定带到。”我突然对她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厌恶感:你和杜留毕上床,天下有这么考验人的吗?
“拜拜!”卞话似乎达到了目的,她的语气非常轻松。
我突然一阵苦恼:像卞话这样的女人,她的知识不能说不多,但对待婚姻怎么就像闹着玩似的呢?她差一点就作出人命来了,难道还没作够吗?师建就是放出来了,他还有可能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