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七月如此直面呵斥,周半良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露出恭敬神色,道:“我与令师自然是远远无法相比。若论深谋远虑,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他比肩。”
张七月不动声色地顺势问道:“哦?老头子搞出了什么惊人战绩?能让老周你如此推崇?”
周半良满脸神往之情,赞叹道:“他老人家当初可是布局扳倒了一个超级宗门。我这点心思,在他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什么宗门这么倒霉?”张七月追问道。
周半良眨了眨眼,笑道:“无可奉告。”
张七月虎着脸抬起菜刀,说道:“那这把菜刀怎么回事,你总知道吧?”
周半良微笑道:“不方便说。”
张七月眯着眼,看了周半良半晌,恼道:“我老头子的事你一点不准备告诉我了是吧?”
周半良很诚实地说道:“是的。”
张七月生气了,用力甩着手喊道:“不带你这样的玩的啊,我今天花了那么大力气陪你们全家唱戏,结果你连这点小事都不告诉我!无耻也该有个底线吧!”
周半良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慢斯条理地说道:“你想想看,如此小事,白茶为何不告诉你呢?”
张七月憋屈道:“那厮说什么‘师命难违’,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周半良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连白茶的师尊黄叶真人,都不想让白茶开这个口,你说我又如何敢乱说?”
张七月恼火道:“老头子名声就那么差?连说出他的名字你们都怕他生气?”
周半良说道:“也许他会生气,也许不会,反正我不想冒这个险。万一他不开心来折腾我,我可受不住。”
张七月默然了。
片刻后。
“好吧!”张七月决定换个思路,说道:“那我们谈谈工钱和赔偿的事。今天作为你的棋子,我也算尽职尽责了吧?你闺女也保住了,生意也保住了,那我的好处怎么算?”
周半良脸上露出奸诈笑意,说道:“我把暖暖赔给你,如何?”
“啥?”张七月被周半良的无耻震惊了,“这你也说得出口??”
周半良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暖暖哪里不好?”
张七月张着嘴巴,眼睛眨个不停,心想这叫什么事啊。
周半良问道:“你倒是说说,她是长的不美?气质不好?还是出身不佳?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
张七月无言以对,半天才说道:“除了有点小脾气,那确实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对嘛!”周半良循循善诱道:“像暖暖这种条件,在修行界可抢手的很,你能与她结为道侣,那绝对是苍天有眼,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修来的福分。”
张七月感觉有点头痛,扶住额头道:“你这样推销你闺女,良心不会痛吗?”
周半良板起脸说道:“我又不是那些无良商贩,净弄些假冒伪劣糊弄百姓,我有什么良心不安的?既然我句句属实,自然就问心无愧。你就直说吧,到底喜不喜欢暖暖?”
张七月挠了挠头,说道:“不清楚,反正不讨厌。”
周半良大悦:“不讨厌便是喜欢,以后暖暖便交给你照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张七月不愉快,他觉得被套路了,于是说道:“合着你不但想今天让我打白工,还想让我一辈子给你打工啊?”
周半良笑道:“你放心,女儿都给了你,其他地方我岂会小气?从今日起,你便是沉香居首席卿,你修行所需资源,沉香居全权负责。当然,若你调度数目过于庞大,得先与我商议。你看如何?”
张七月看着周半良,说道:“你就这么看好我,难道不怕赔本?”
周半良自信道:“对于投资这种事情,我一直认为自己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