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铜叔满面红光,豪放的甩着袖子,当众大声宣布:“今日之内,本店所有酒菜供应,一律免费,哈哈,大伙敞开了吃!”
站在身后张七月和老王,看着铜叔春风得意的样子,一脸的无奈。
老王打着哈欠,向张七月问道:“老铜头昨晚疯到什么时辰才睡下的?”
张七月耷拉着脸说道:“满城到处疯跑,天都快亮了还不愿意休息,最后我直接给他拍晕扛回来,丢到床上去了。”
老王笑呵呵地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以理解。”
张七月翻了个白眼,说道:“才睡了俩时辰,就爬起来了。我看他现在有点营养过剩,下次再给他吃药,我得拿捏好分量。”
老王眨了眨眼,好奇道:“你给他吃的什么药,这么神奇,给你王叔也弄点呗?”
张七月似笑非笑,说道:“行啊,王叔,我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让你吃药吃到饱,你看如何?”
老王挠了挠脖子,纠结道:“那算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别瞎折腾了。”
听闻竟然能吃白食,店中的食纷纷用力鼓掌,连胜叫好,大呼老板豪爽。食中不少人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好事,也有人赶紧出门去叫亲戚朋友来蹭饭。同月楼里难得这么热闹。
铜叔看着场间欢乐的气氛,甚是满意,昂首挺胸地说道:“走,七月,陪我出去跑两圈。老王,店里先交给你了。”
老王无可奈何地说道:“老冯不在,你又宣布放人白吃白喝,今天肯定忙到死。”他把双手竖起,在铜叔面前晃了晃,“你看,我这两只手够用吗?你弄死我得了。”
铜叔皱眉说道:“老冯又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王又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我不知道,昨晚光忙着照顾你了,要不你去瞅瞅。”
铜叔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七月,咱爷俩去看看老冯。”又看了看老王,嘱咐道:“老王,我话可放出去了啊,今日一律免费,可别砸了咱们同月楼的招牌。”
老王没好气的说道:“遵命,我的老板大人。走您的吧。”
......
同月楼的招牌菜是叫花鸡,平日售出量很多,所以就在城郊置办了一处院落,专门养鸡。此地附近,散布着几处小村庄,也方便向其他菜农购买食材,降低酒楼成本。老冯正是负责管理这鸡场。给他打下手的人,都是当初从城北带过来的乞丐。
陈年腿伤得以治愈,铜叔心情甚佳,此时恨不得跑遍全天下。所以从同月楼到鸡场这几里路,二人顷刻即至。
跑了这一段,铜叔只觉精神气爽,推开鸡场木门,就嚷嚷起来:“冯疙瘩,快出来,让你看看啥叫神迹!哈哈!”
院中忙活的三名伙计连忙行礼,铜叔摆摆手,问道:“老冯呢?还在床上躺着呢?”
一名伙计回道:“还在睡着,刚刚帮冯叔服过药,说还是头晕,浑身无力。”
铜叔皱着眉和张七月步入老冯卧房,走到床边,见老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二人进来,都没睁开眼。
“咦?”张七月拦住正欲靠近的铜叔,独自贴近床头,凝神看向老冯的面部。片刻后,张七月闭上眼,神识感应了一番,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居然有这种事,有意思。”
铜叔奇道:“七月,发现何事?”
张七月右手捏着下巴,想了想,轻笑道:“铜叔,你让伙计们都去大门外歇会,我变个戏法给你看。”
铜叔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冯,有些不解,问道:“变戏法?现在?”
张七月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戏法变完,冯叔的病就好了,你信不信?”
铜叔半信半疑说道:“好,我这便让他们出去。”说罢便去吩咐院中的伙计。
张七月微微凝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双手如风,疾拍老冯胸腹处数下。老冯口中缓缓溢出一道腥臭气息。张七月嘴角微微翘起,走出房间,步入院中。
伙计们都已走到大门外,并顺手关好大门。见张七月走出卧房,铜叔狐疑问道:“七月,到底怎么了?”
张七月微笑不语,走到一处鸡圈前站定,对着鸡圈内说道:“出来聊聊?”
鸡圈内的鸡,有些踱着慢步,有些对着地面进食,有些弯着脖子在啄身上的羽毛。一片安逸。
没有收到回应,张七月脸上笑容更浓,双手抱在胸前,一只脚不时轻踏地面,一脸轻松惬意。
待脚踏地十余次后,张七月放下双手,转了转脖子,伸了个懒腰,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道:“给你机会,你不要啊。”说罢,手中一闪,蓝锡剑便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