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迟也不是他的错啊。
青年温厚老实的脸上露出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袖袍一甩,身后的女子已被他抛向了黑衣人。
“喏,这是你要的人。说起来,真没有想到最是风流潇洒的申洋君竟会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有后人的。”
黑衣人也不伸手接过女子,只是任由她落在自己身前的地上。听到了青年的话,眸中闪过明显的不耐烦。
若非那位大人,他可不想管这所谓的女儿。
“真是无趣……”
青年对黑衣人的反应也不意外,掩面打了个哈欠,甩着袖子一步一晃地转身离去。一边走着,一边嘴里似乎还哼着什么曲调。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美满姻缘付东流。薄幸冤家音信无有,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枕边泪共那阶前雨,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唱词凄婉,神色却是悠闲。末了还要再念一句道一声,“这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到头来海誓山盟尽虚假呀——”
黑衣人被他这般调侃,依旧神色不变。如同打量货物般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良久才抽出腰间的软鞭,卷起女子消失于山野之中。
在他走后,那绛衣青年又去而复返,看着地上的鞭痕,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没想到,申洋竟然……”
看来二十年前的自己真的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啊……不过,谁又会想到无心邪君也有动心的一天呢?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然而很快却耷拉下了肩膀,踌躇一二,默默地决定暂时放过这个把柄。
“真是苦恼啊,若是现在做什么的话,那位大人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虽然用着敬称,但是显然青年对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并没有多少尊敬。
“算了,还是我家小师弟比较重要。”
青年闪身离开了这片让他蠢蠢欲动的土地,然后在小莲峰很是“巧合”地遇到了某个明明没看到他之前一脸焦急,看到了他以后却瞬间变得一脸高傲和不满的青年。
“修为不如他人却不知苦修,哼,若是日后再丢了父亲的脸便莫要再以我派掌教首徒自居。”
于是,那种破坏欲被某种愉悦压了下来,绛衣青年的神色温柔中带着宠溺,
“师弟教训的是。”
另一边。
楚泽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商时序的洞府,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洞府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空荡荡的,并没有太多他本以为会有的奢华装饰。
不过,这样的空荡也让他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石桌上那块极为令人眼熟的玉佩。玉色纯粹,在光线暗淡的洞府内也有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