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听到这话,更觉有趣,问:“那为夫该是个什么样子?”
周窈再看向男人,更加细致地打量:“夫君有心事儿,还是不怎么高兴的心事。”
周窈毕竟与男人夜夜相对,亲密无间,男人情绪上的波动,没人比她感受更深刻。
见男人沉默下来,垂下眼帘,不知在想甚,周窈主动靠近他,贴着他的臂膀,温声道:“不如过个几日,我陪夫君去趟县城,咱找个医术了得的郎中看看。”
若是周谡一人,即便去了县城也不会自己找郎中,只要头不疼,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然而周窈却不这么觉得,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得了,哪怕没别的病症,迟早也要闷出心病来。
周窈瞧如今的周谡,就有这个趋势。
在周谡开口前,周窈又先道:“家里也攥了些钱了,给夫君看个病铁定是够的,再者,爹也不止一次两次说我不关心夫君了,夫君实在不想去,就跟爹讲,免得爹又来念我。”
“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又岂能不从。”人娶回来,就是用来疼的。
周谡将周窈拥入怀里,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想老丈人到底是如何教养的,养出这么个时而让他恼,又时而让他欢喜到不行的宝贝疙瘩来。
既然要去县城,还是看病,那必然要住上两三日的,周窈抓紧把家务安排妥当,周谡在铺子里也愈发忙活,打算在临行前将大环刀赶出来。
李铁一听周谡又要出门,顿时紧张了,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你若不回了,屋里那些铁料,我就当你不要了,以后随我处置。”
周谡安抚他:“李大哥且放心,就为屋里这些货,我也会回的。”
然而这话不仅没安抚到李铁,反而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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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闷闷不乐了。敢情这兄弟情,只是他一厢情愿,剃头担子一头热。
周窈把家里的活一一安排了,将又要悄悄溜出门的妹妹摁到厨房,手把手教她做一两道周父爱吃的菜。
周窕跳脱性子,哪里呆得住,菜还没洗完就想开溜,被周窈一声逮回来。
“吴婶近日在招绣娘,你若不愿意学做菜,那就去绣房学学绣活,爹肯定是乐意的。”
倒贴都乐意。
一听这话,周窕垮了脸:“大姐,你莫害我。”
“我真害你,就不管你了。”
话刚落下,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周家大娘子在不在,我是清河县衙的捕快,官老爷要见你一见,赶紧开门!”
第8章.
受创
几近要将他击溃。
金乌已从西边坠下,暮色渐沉。
李铁瞧这天色,又到了打烊的时候,回头对周谡道:“老弟啊,待关了门,咱到前头酒肆喝一壶如何?你看你来了有些时日,我都没能请你好吃一顿,实在对不住。”
李铁这会子是真看出周谡有本事了。一把那么沉手的大环刀,愣是给这人在半月内打了出来,打得居然比他也差不离,刀身锋利,大环铛铛,往腰间那么一挎,相当的威风。
周谡归心似箭,婉拒道:“改日罢,明日还要早起出门,耽搁不得。”
“那行,等老弟得了空再约。”李铁亦是爽快人,不勉强。这吃酒,得对方也乐意,若不情不愿,还得劝了又劝,就没意思了。
谁想门才关了一半,只听到一声清嫩急促的呼喊。
“姐夫,姐夫,不好了!”
李铁回头就见一个嫩生生的少女朝自己跑来,那面上充满朝气的粉晕,在这要暗不暗的时分,显得格外让人眼前一亮。
李铁心头一阵荡漾,正要开口,就见女子一阵风般越过他,跑向他身后的老弟。
“姐夫,姐姐她,她被县衙来的人带走了。”
周窕已然哭红了脸,声儿都哑了。
周谡一听,当即沉了脸,眼底蓄满了风暴。
“县衙来的何人,所为何事?”
“来的两个男的,二十出头的模样,说是衙门里的捕快,大老爷有事要找大姐问话。”
李铁听到这,也急:“县令大人在县城里,又没见过周大娘子,哪里来的话要问。”
一想到周大娘子那般花容月色,若是落到外男手里,那还了得。
“周兄弟快去追,我这有棍有棒,还有刀剑,尽可能拿去一用。”李铁对周窈极有好感,可不想这样难得的美人儿出事。
周谡只拿了大环刀,又问:“爹和阿卓呢?”
“爹不让他们带走大姐,被那二人推倒,腿又开始疼了,阿卓不晓得野哪去了,还没回。”
“你且回去,照看爹,若照应不来,就找这位李大哥,李大哥是热心人,又有本事,必不会袖手旁观。”
交代好了,周谡便握紧了大环刀,快步走了出去,修长利落的身躯,很快没入了夜幕之中,消失不见。
李铁被有本事的周老弟予以重任,亦是感到责任重大,当即往周窕肩上一拍,麻利道:“走,小妹,咱赶紧回去照顾爹。”
周窕被拍得小身板一晃,眼圈更红了。恁个脸皮厚的,谁是你妹,谁是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