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这话到没说错,吴姬本五大三粗的一个哥儿,偏生生要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这一番对比下来,绝对比金刚芭比还辣眼睛。
吴姬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丑,脸上的脂粉因着紧绷的肌肉开始脱落,看着有些骇人。吴姬指着齐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故意捏着嗓子喊的:“臭小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死你!我爹爹可是太子太傅,回头我就让爹爹搞死你!”
一众教习:“……………”
这下好了,齐澄一旦出了事,吴太傅说什么也得背上这口黑锅了。
齐澄被这话逗笑了,乌黑的眸子弯着,稚嫩的声音状似惊恐道:“我好怕的我好怕,怎么办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谁说澄儿要死了?!”齐瑞人还在教舍外面就听到自家儿子惨兮兮的声音,心下一慌,直接掠进了教舍,便看到一副热闹的场面。
而他儿子变脸速度也是极快的,上一刻还是笑着的,这会他再看过去,肥嘟嘟的小脸可怜见的纠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小嘴瘪着,下一刻就要大哭出来的委屈样子。而即白月则是狼狈的坐在地上,齐瑞也认识吴太傅家的哥儿吴姬,以嚣张跋扈著名,可以说整个京城的官圈内,就没有不知道吴太傅家的哥儿的。
齐瑞身后跟着的王主簿一进教舍,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他还是向几位教习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齐瑞听后,淡淡的扫了眼吴姬。
“爹爹,他他说要揍死我!呜呜呜呜”齐澄一看大腿来了,赶紧抱上,同时毫无心理压力的哭了出来,呜呜咽咽道:“爹爹,澄儿,澄儿怕疼,澄儿不要挨揍呜呜呜”
常教习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豆丁竟然是国师的儿子。
“澄儿不怕,爹爹来了,”齐瑞弯腰把齐澄抱起来,转头对王主簿道:“即白月是我国师府的人,国师府的人犯错我自会惩戒,但是,若是有心人栽赃陷害他,我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还请各位严查到底,不论过程,我只要结果,即白月受了气,我便帮他原原本本的讨回来,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是,国师放心,学院定会给即白月一个交代的。”王主簿道。
吴姬再放肆也不敢在国师面前嚣张,狠狠的瞪了眼齐澄,无声的威胁着。齐澄被瞪着马上哭唧唧道:“爹爹,丑哥儿他澄儿!呜呜,他瞪我!”
齐瑞抬眼看着吴姬,吴姬脸色一变,匆匆跟着教习出了教舍;教舍也就剩下齐瑞、即白月和齐澄了,齐瑞让小厮拿来一件衣裳给狼狈的即白月,自己则抱着齐澄出门回避。
教舍内,即白月起身,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脱下来,换上了那套白色的衣裳。临出去时突然折回身,捡起地上的毯子放回了齐澄的桌案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