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栗子糕远去,才侧过身体,把手伸进肚兜,将墨北林的手抽出来,因为惯性,被他握住的胸,还被拉扯着颤了两下,拉开被子,墨北林的下身还支着,她幽幽地扫了一眼,收回目光,转了转手腕,刚刚如果,栗子糕再不来……她真的要捏爆它了。
凌好净了手后,将墨北林踹到床的另一头,大概隔了一个人的位置,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安安心心地睡了。
若是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王来说,栗子糕的力道,确实她估计的没错,待明天药效过的时候,墨北林才会醒,但他不是。
初秋,夜里还是很凉的,墨北林是被冻醒的,他眯着眼像唯一的热源靠近,钻入棉被中,舒服地喟叹,动了动脖颈才觉得有点儿疼,他大手一伸将凌好搂在怀中,不知是怀里的人太软还是被窝太温暖,原本已经熄火的墨小鸟,在紧贴凌好腹部的地方动了动。
墨北林眼皮跳了两下,顿了几秒钟,看向凌好的目光加深,一只手搁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携着凌好的手下移。
原本已经挽上去的红色纱幔被再次放下,木制的大床轻轻摇晃,凌好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外面侍奉的人以站了好久,玫瑰饼在门前踱步,踌躇着是否要进去,等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唤了声王爷王妃。
室内的墨北林与凌好交颈而卧睡得正香,凌好面容朝上,平躺在墨北林的手臂上,双手交叉贴在腹前,十分规矩的姿势。
然而,墨北林的头就靠在她的头旁,唇虚虚地贴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臂从她的胸前一直延伸到被子中,凌好原本十分妥帖的中衣也被拉至肩侧,墨北林上身赤·裸,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被中的风景令人浮想联翩。
他醒得更早些,睁开双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喷洒在近在咫尺的脸上,凌好仿佛有所察觉似的缩了下肩膀,无意识地翻身环住了他的脖颈。
墨北林低头,窝在她的颈侧低声笑了,眷恋地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小声呢喃
“宋凌好,我好想你。”
半响,缓缓抽回手,活动了一下麻了的左臂,离开了。
直至他收拾好后,门合上的声音响起,凌好才张开双眼,眼中片清亮。
“王妃,王爷走的时候说这被褥睡着不舒服,让换一套。”玫瑰饼为她插上最后一支发钗后说道。
“王妃?王妃?”
玫瑰饼唤了好几声凌好才“嗯?”了一声,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那便换吧,还有,你叫银丝卷过来让她给我捏捏。”凌好摁了两下左手,总感觉像抽筋一样,使不上力气。
用完早膳,凌好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一边与给她捏手的银丝卷搭话。
守在外面的暗卫观察半响,也只觉得是在单纯的唠家常,凌好捏了个葡萄放入口中,点点头,对着银丝卷笑笑,
“我都了解了,记得告诉爹,我说的别忘了准备好。”
“是,您那些个首饰,主上不会忘的。”
凌好拍拍她的手,起身,“走吧,去转转。”
“是。”
凌好披上薄披风,向门外走去,转了许久,出了一身薄汗才回了屋子,
她喝了口茶,低声问几个人“怎么样?”
“回少主,这王府的暗卫又多了,单单是绕在咱们这芳华园的就不少于五人,且功力不在我们之下。”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明月心被丞相关在府中不允许出门,拓跋勾曲正在与皇帝谈判。皇帝试图收回兵力,但却没有承诺让两人在一起。”
凌好点点头,双手搁在膝盖上敲了敲,皇帝收回了兵力,让墨北林与明月心成婚,这拓跋将军赔了夫人又折兵,皇帝这招过河拆桥使得不错。
可他也不想想拓跋勾曲又不是智障,昨天她在城主的密信中也得到了另外两国突然有兵力的变动的消息。
凌好若有所思地仰头,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蔚蓝的天,翠绿的树,一片落叶都没有,平静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