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井聿所在的那个位置,刚刚被脑残狗血剧给冲刷过去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井聿就坐在那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眼神冷漠,与其说是打量,更不如说是扫视。就像是在做CT,还是全身的那种。
噫~
凌好打开饭盒盖子,抖抖鸡皮疙瘩,
那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那个,凌好?井哥…没和你说什么?”六枝有些吞吞吐吐,
“说什么?”
井聿从进这个病房到离开,只说了三句话
——“早上好,宋小姐。”
——“宋…凌好?”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这个牌子的凤梨酥?”
好歹,她也算救了他两次,一盒凤梨酥就抵消了?呵 。
然而,对着井聿那张死鱼眼,她并不敢说这种话。
凌好把汤一勺一勺往米饭里舀,还冒着热气儿的乳鸽汤浇在颗颗饱满粒粒糯白的米饭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自觉咽口水的肉香,让她暂时把井聿抛在脑后,
舒适的生活是人脑变得愚钝,在享受了一周的不同种类瓦罐汤的浇灌以及护工姐姐的温柔照顾,她完全适应了没有被系统骚扰的生活,
带着深沉的爱意与离别的悲戚,离开了这个带给她7斤肥肉的地方。
告别资本主义的奢侈生活,凌好将生了锈的钥匙插。进出租房的门中,带着巧劲儿往右一拧,门打开,因为老旧,发出咔啦的巨响。
门一开,空气中就带着一股闷闷的怪味儿,闻起来有点儿犯恶心,
“格机格机格机”
她那粉色的席梦思大床上,是正在浮动的大红棉被,四条小腿露在外面,还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
“乓郎!!!”
手上一用力,猛地合上,
“槽!谁他妈……”隔着到铁门都能感受到床上那哥儿们的萎意…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男人骂骂咧咧地下床,几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
“邪了门儿了,怎么没人?”
“恶作剧吧,诶呀老公~快来嘛~~”
见赤。裸上身,长满胸毛的男人走进去,消失在视线中,凌好松口气,对着电线杆子就狠狠地踢了一脚,掏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
“喂?姐,我是小宋…”
因为是从电话中传来的,所以房东的声音显得更尖利,也愈加阴阳怪气,
“是小宋啊?什么事儿?”
“那个啥,就是我住的那个房子,我刚从医院回来,怎么我看好像是有人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着一个月的房租,人也跑了,我可不得租出去赚回来?”
“那我的东西…”
“可别提你那些破烂儿了,十天的房租都补不起,我这边儿还有事儿,先挂了。”
“嘟嘟嘟嘟…”
电话里只剩下一阵机械的忙音,她伤口刚痊愈,顶着大日头,没一会儿就头发晕,太阳的热气加上内心的火气,凌好对着电线杆子又踹了两脚,
尼玛,刚刚她看的清清楚楚,井聿那张签名照就挂在床头上正中间,她每晚要亲亲抱抱的小熊熊还被那胸毛怪压在身底下。
巷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