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毒,看着刀已经砍向我来了,我猛得站了起来,对方一愣,嘴里道:“看来你还有点水平。”手里的刀向我砍了过来。
我跳,我跳,我挡我挡,此刻的我就像一具僵尸一样鲜活,因为腿上绳子的束缚,让我只能双腿并跳,躲避对方无情的攻击。当然我腿上跳,手上也不能闲着,此刻我已经将自己生平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还有创新。真是後悔当初跟着我妈学武术的时候,为什麽不用心学习努力练习。结果现在只是半调子。
看吧,才蹦了四下,我就一个立脚不稳,非常难看的摔在地上,虽然不是狗吃屎造型,也是四脚朝天样式。
看着我笨拙的跌倒,匀称男抓住机会,一刀向我砍过来。情况危机,我一个驴打滚侥幸躲过了,地上留下了我被砍断的乱发。
看样子匀称男并不想给我松口气,连说一声“谢谢你帮我理发”的时间都不给我,他紧接着第二刀又砍向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非成案板上的猪肉被剁成肉渣。情急之下,我躺在地上,双腿快速扫向匀称男的下盘。
而他也因为太注意自己手中的刀和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腿被重扫到,一时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而那把刀正好插在我的耳朵二寸远的地方,微侧身,我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地从地上抓住刀,立刻砍断绑着腿的绳子。
胖子在外面看着情况不好,已经向着里面挤来,同时匀称男也站了起来,这一对二,我不易胜,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我发现这匀称男力气倒是不小,可惜比速度比灵活性就差我远了,特别是我在经历了那麽多危险之後,已经有了一定对敌的经验,打争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不过现在加上胖子,这就说不准了。
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嘴里的破布,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吐出来。连忙撤下口中的布,眼睛瞟见胖子就要挤过来,立刻握刀,冲向门口,我让你挤,看你还敢挤。
看着我凶神恶煞的操刀冲向他,立刻那胖子脸色一变,马上向後退。我看机会到了,侧身刚想要穿过洞门,但一看後面的匀称男手里竟然握着大刀向我砍来,只得立刻转身防守。
明明你有刀居然还敢用我的刀,心有不甘,我手里的刀也开始快速的比划起来了。
看,这才是刀法,我将一把半截刀舞得如游龙潜水,神出鬼末;又如夏日烟火,光彩四射。可以看出我刀法的华丽和熟练让匀称男的眼睛都已经瞪大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身体也不停的向後退。而我看着他的表现,也感觉有点心酸。肖薛森呀!你当年为什麽那麽虚荣,什麽武功没学好,只将这一套表演用的刀法练得滚瓜烂熟,这可是中看不中用,此刻我有苦说不出。
但没关系,我聪明,眼明手快。瞧准匀称男分神那一瞬间,我一招自创“抽刀断水水更流”向他砍去,这时匀称男慌神了,用刀一挡,只听着“铛”的一声,我的虎口发麻。再接再励,我刷刷又是几刀,比速度,我肖薛森不会输给任何人,当然准确性暂时无法保证,不过现在的目标是扰乱对方视线,这个性能指标目前暂不考虑。
一时间匀称男已经手忙脚乱,抵挡不住我的攻击,只能不断的后退。结果我忘记“狗急跳墙”这句精辟的话。逼急了的他,突然间不顾一切,像是没有看见我的刀式一般,发疯向我攻来,一副非要弄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一看情况不妙,只得变攻为守,变进为退,变砍为挡,我们二人的角色在一秒中内互换了。一时间我竟然被他给逼退了。但乱砍之下岂有章法,我定神静心,眼明手快,瞧准时际,我一刀砍下。
只听着一声啊和一声呜,洞中突然变得安静了。
“啊”的一声是匀称男叫出来的,他已经被我一刀正中胳膊,他的刀和胳膊掉在了地上。
“呜”的一声是我叫出来的,门外胖子的刀在砍向我头的时候,我感觉到後面的威胁,立刻回转身,危机之际,我只有习惯性的用左手臂去挡,看样子上次没好的伤,已经永远用不着好了。一阵巨痛直冲向我的脑门,冷汗不停的从身上冒出,血喷射了出来,这次伤比上次严重了几倍。
显然我中了他们二人的计,不知不觉竟然被逼到了门边,而门外胖子正等着我这头落网的鱼。我的失败只有二点,他们是二个人而我是一个人,他们是二把大刀,而我是一把半截的刀。
我回过头瞪着胖子,此刻他的脸色苍白而可怕,手指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表情扭曲着,看着我的眼睛睁着他,只看着他瞳孔发大,惨叫一声:“怪物。”慌乱的念叨着连连後退。
我看着他,故意狰狞的一笑道:“我要吃了你的肉。”
那胖子看着我的表情和手臂上不停流着的红色鲜血,最後指着我脸上因为刚才在地上摩擦而被划破皮渗出的点点血丝,他瞬间脸色发青,腿不停颤抖着,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一个转身就向着黑暗中跑去,嘴里还叫着:“核树怪,核树怪。”
我现在发现除了二子外,没有人再见到这红豔豔的鲜血时不尖叫起来。毕竟这是属於核树的血,那鲜红血是吃人怪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