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匆匆吃了午饭,来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晏熙交代她推演年家奇门的第叁天了,她和奇藏在床上呆了两天……
可想而知晏熙一会儿对她的态度。
一袭黑色长袍用金丝线绣着龙纹的男子身形高大,正伏在奏折堆成山的桌上埋头苦干,硬是没有发现淮安的出现。
淮安一时间有些无语,她假意清了清嗓子,“咳……”
那男子闻声抬头,龙眉上挑,眸似利剑,幽幽的暗光从中射出,薄薄的嘴因为气愤抿成一条线,“哟,这个大忙人终于想起来我了,真不赖。”晏熙讽刺道。
他看了一眼淮安,又迅速低头批奏折,“坐吧,我的淮爱卿。”
淮安更无语了,又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自己的皇帝表哥,生来富贵命,却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整日忙于政事,若不是他头发十几年来如一日的茂盛,淮安真担心他哪一天早逝。
想到这,淮安随口刺他道:“听说太后娘娘给你选妃你又拒绝了?”
“嗯,”晏熙头都不抬,随口答道:“哪有钱养闲人,你看我像是有空的人?”
淮安:确实不像。
晏熙的嘴没有停:“不是谁都能像我的爱卿你一样,有钱还有时间的。”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淮安的小身板,咬牙切齿道:“年纪轻轻,悠着点着来,老了容易肾虚。”
淮安:“我不虚,我每天都在补……”
糟糕,好像说漏了什么。
“呵……”晏熙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不是说你,说他们呢,十男九虚懂不懂?”
淮安:说得跟你不虚一样,黑眼圈比熊猫都大。
“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晏熙像是淮安肚子里的蛔虫。
“没有,咳……你找我什么事?”
晏熙长出一口气,准备愤怒地将笔摔在桌子上,转头一想这个月可只剩叁只朱笔,再摔坏可没有新的了,于是轻轻地将笔放在了砚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