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下山,山脚下万家灯火,仿佛踏在他们脚下,步步是灯火,康王道,“漠北有比这更好看的风景,兔儿他叔母,你答应我成不成?”
“好好儿的,王爷提这个做什么。”阿福羞得耳朵尖都红了,眼皮垂落,眼儿里润出一层荡人的水波。
侍卫跟在后头,康王不管,他的情愫来得凶猛,捏起她脸,往她唇上啄了一啄,低声道:“你不记得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想这样亲你。”
阿福躲闪不开,被他捏着脸儿亲了一口,知道后头跟着一群男人,两只眼儿乱转,慌张极了,等康王松开她,急急下山,根本不管后头的男人。
康王在后面跟着,不急着追上去,看着灯火笼罩中的她,家人闲坐,
看書蹴到HаiΤаnɡSHUЩU(塰棠書箼)奌C╃O╃M灯火可亲,他眼里荡过一丝笑意。
就在他们走后,青袍苍白的男人从幽暗中走出来,立在山门台阶上,目光冷沉沉盯着离去的康王一行人。
韦宗岚怀中藏剑,背上驮着一个大包袱,见人多处杀不了阿福,转身回到庙中。
人来人往,香客们看见年轻人面容俊美,凤眼含情,难免多看几眼,目光落到他身上大包袱,暗暗皱了眉头,只觉得古怪。
韦宗岚视若无睹,走进殿中,求僧人为姑母添置一盏往生灯。
僧人却一眼看破,“逝主执念太重不愿往生,超度不了。”
韦宗岚眉头一涩,望着树上两盏相依偎的灯,忽然问道:“大师见我有没有归处,能不能往生。”
僧人道:“施主解了心中的业障,胸中豁然开朗,自然能寻到归路。”
韦宗岚念着业障二字,轻轻一笑,怒极反笑,“你们都这么说,我偏不从。”他大笑离去,笑声放荡,经过许愿树前,一剑劈开挂着那两盏灯的枝
桠,灯跌落在地。
韦宗岚毫不留情踩过去,背影融入夜色,只留下一抹笑声,传荡在殿中,佛祖垂眉敛目,仿佛叹息。
过了几日时光,宫里传话下来,皇后要见阿福。
阿福头次进宫,心中忐忑万分,尤其要见传闻中的皇后,为何说是传闻中的,因为所有女子都想做成当今的皇后,皇帝膝下所有的孩子,也全是她
所出,后宫之中除她以外,再无其他妃嫔,什么叫椒房专宠,大概就是如此了。
康王从前进宫次数多了去,不以为然,“怕什么,皇后娘娘性子最是和善,她见了你,一定喜欢你。”
阿福觑他一眼。
康王捏住她脸儿,“瞎想什么。”
阿福道:“我没想什么。”
康王无情揭穿她,“还不知道你德性,捻酸了,吃味了,”他看她好玩,挨过来,捏着一粒蜜饯,塞到她嘴里。
阿福避不开吃得香腮鼓鼓,要将核吐出来,康王却亲上来,堵住香唇啧啧吮咬,将她嘴里的蜜饯核卷来卷去。
他似乎极爱这种把戏,上回是檀珠,没有他想不到的。
结束后,阿福气喘吁吁,软伏在他怀里。
康王意犹未尽,亲她嫩红的耳尖,声音沙哑,安抚她紧张的情绪,“皇后素来待我亲厚,当年的事也未见迁怒,反而担心我想深了,我不便进宫,
这回你替我去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