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诺普听到那一声闷响,摘下帽子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时隔两年的一场闹剧终于在今天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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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范达没有死,不过下场比之还不如。
他掉下去后摔断了腿,倒在医院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因为耐不住疼,强行让医生给他注射吗。啡,导致心脏休克,瘫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诺普回去之后妥善处理了白明琛的遗体,嘱托料理白事的人,用一把火把他安心送走了。
在白明琛骨灰下葬的那一天,诺普通知了叶德琳。常年待在疗养院里消沉度日的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裙过来探视自己的爱人。
叶德琳坐在轮椅上,后面跟着看护,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冰凉的墓碑,哆嗦着嘴唇,拼命忍住了泪水。
白明琛在离开她的那一天,是去工厂跟白范达谈判的。他希望父亲能够网开一面,放弃家族联姻的想法,成全自己跟叶德琳。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去因为发生了意外,他再没能回来。
不远处,苏玛珍手里抱着一束矢车菊,沉默许久后,弯下腰把惦念的花束搁到台阶上,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替白范达来送儿子最后一程。
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在苏玛珍走后,缓缓从绿色的山坡上开出。
秦慕白坐在车里,在叶德琳目光扫过来之前,带上油门驶离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