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以别的理由碰了几次杯,几杯酒下肚,在加上吕凯和罗承时不时拌上几句嘴,包间里的气氛倒也真的开始活络起来,最后还玩起了骰盅,只是沈然对这个没兴趣,也就没有参与进去。
不知是吕凯点背还是怎么,一连输了好几把,这杯罚酒还没下肚紧接着又输了一杯,大半瓶洋酒都进了他的肚子,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沈然也不由侧目。
“操了!真他妈点儿背!我歇会儿,你们先玩几把。”说完吕凯就当真扔掉手上的骰盅仰靠在沙发背上。
“技艺不精就别瞎怪罪,”罗承手上骰盅摇得哗哗响,还不忘讽刺下吕凯。他将骰盅往桌上一放,对傅东辰扬了扬下巴,“继续,你叫。”
傅东辰嗤笑一声,报了个点数。没了吕凯这个垫背的,输赢就显得不那么了。
吕凯看着他们玩了两把,然后凑近沈然神秘兮兮问:“东辰没欺负你吧?”
吕凯声音压得低,再加上包间内几乎被哗哗的骰子声覆盖,傅东辰索性装作没听见,继续若无其事叫点。
沈然偏头看了眼吕凯,此时他的脸很红,他属于多喝两杯就会上脸的,虽不至于醉,但这幅模样还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酒量差喝高了。沈然浅浅地勾起嘴角,微微摇摇头,却是不语。
“那就好,我给你说啊,”吕凯贼嘻嘻地笑了两声道,“我这兄弟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前不久你们遇袭受伤,可把我这兄弟好好发了通火,你说他没保护好你自个儿去撞墙得了,还折腾我们一帮子人给他查这查那,最后终于把那许家给查出来了,许家你知道吧?”
沈然点点头算作应答。
以沈然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家?吕凯问这一句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沈然罢了。见沈然的确有在听,他又往沈然边上挪了挪,继续道:“许家那家子人脑子不好使,先是许家小子出门没带眼找你晦气,被教训了一顿,自个儿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被人给放了出来。他倒好,想找东辰帮忙,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厚脸皮,别说东辰,就换做是我,也懒得管他死活。他们家倒好,竟然敢雇凶,这也就算了,还把你给连累进去。东辰那个气啊你是不知道,就差没自个儿操着枪把他们那家子人给崩了。”
说到这吕凯突然顿住,他喝了半杯酒润了润嗓子才道:“不过就算没崩,也确实把许家给弄垮了,现在许家父子死了,许家夫人也疯了,要我说,东辰做事也的确够狠,指不定是怕没斩草除根又连累到了。说真的,我和东辰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先不说当初力排众议保你一事,就这次许家的事,他可没少被傅老爷子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