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没说好,就没好。”
“我自己就是大夫。”他的腿还是她在治呢。
“医者不自医。”这几日,这男子脸色日日黑如锅底,话都不跟她多说,很是不待见。
暮颜气极!谢锦辰日日带着这庸医来报道,问题是,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这般折腾,又是包扎,又是吃药的,那药又极苦,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
一定是谢锦辰授意的!
他故意让她喝黄连!而且是看着她喝完才走!清冷贵气的大理寺卿何时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她也抗议,跟暮书墨抗议,跟暮云翼抗议,甚至要求南瑾守着院子不让闲杂人等进来,问题是,这一次,他们集体倒戈谢锦辰,都觉得自己这般闹腾,是该好好治治了……
于是,谢锦辰就这般堂而皇之地来监禁她!
连带着昨日崔子希说登门拜访都被以“三小姐伤病未愈不便见客”为由给挡了回去,不便见客?那谢锦辰是什么?
哦对,他不是客,哪有不请自来明知不受欢迎还非要赖着不走的客?
她这边瞪谢锦辰,边上大夫手就越抖越厉害——他害怕啊!
这几日他也看出来了,三小姐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偏生似乎也懂药理,自己受命给她开的那药方,苦得连他开方子的时候都觉得闻着那味儿了,三小姐必定知道,所以这几日看他的眼神,跟夹杂着碎冰似的,又冷又疼,以后必定还得遭罪!
颤颤巍巍包好了,暮三小姐开口了,很没好口气,“你!”
一个字,大夫小心脏抖三抖,“不知三小姐……还有什么事?”
“沉施,带他去给北遥瞧瞧。”
“是。”这几日回来照顾暮颜的沉施带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大夫出了门。
谢锦辰微微挑眉,等着暮颜下文,果然,暮颜斜斜睨他一眼,说道,“如今,她叫北遥。”本来也没发现不对劲,北遥本就是和南瑾一般,没什么话的人,只是觉得这几日脸色有些苍白,直到今日无意间路过她屋子,看到她给自己换药才发现,后背上,血肉模糊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