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盯着看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稍稍让伊瑶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些,她内心虽慌,但面上仍佯装冷然。
只是很没出息暗暗咽了下口水。
妈蛋,长得那么帅就不要光着上半身出现在她面前好吗。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人把持不住。
伊瑶移开视线,唇边似不屑的一笑,“我想看到什么时候就看到什么时候,这里又不只是你的地盘,你不想让我看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啊。”
陈池景只是深瞧伊瑶一眼,依旧是那张看不出喜乐的神色,迈着长腿,一步步缓缓朝伊瑶走来。
身影靠得越近,那种包裹着周身的压迫感便愈发强烈。
伊瑶见陈池景似有上|床的意图,面上故作的冷然一下子消失,明显露出紧张的神色。
她眼睛紧紧盯着陈池景,脸上先是疑惑,接着是震惊,最后不知脑补了什么,白玉般的肌肤上染了一抹绯红。
他、他、他他他不会是想……
结婚这四年来,伊瑶的心境,可谓发生三次质的改变。
先是嫁给心上人小女生那种雀跃激动对爱情婚姻无限憧憬以及高尚到不求任何回报的自我奉献精神;紧接着则是犹若中年妇女对一潭死水的婚姻生活感到失望和迷茫,内心不断纠结彷徨;最后则是哀莫大于心死,对待生活犹若老奶奶般的平静祥和。
就在她以为她已然是二十六的年纪,六十二的心态时,面对眼前的此情此景,她内心竟涌出一种仿若隔世的熟悉感。
那便是三年前,她的少女心还未死时,在家里撞见不小心刚洗完澡裸着上半身的陈池景,那种浑身上下血液翻滚沸腾,体内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的生理冲动。
不管爱与不爱,死心与不死心,原来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在陈池景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伊瑶总算稍微出息了一下,“你……你到底想干嘛。”
说话间,她脸已经由方才的微染的绯红,变得近乎通红。
陈池景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面前那黛眉杏眼,妍姿俏丽的一张脸,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体内冒出一股异样。
更准确点的说,这股异样,就像是一团火,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燃烧地越来越旺。
“尽一个丈夫的义务。”他声音尽管带了几分克制,还是能感觉到气息不似平常,其中夹着一丝紊乱。
晚饭在楼下时,伊瑶并未听出来陈池景那句“丈夫的义务”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此时,才真正恍然大悟。
作为一个言情写手,伊瑶对于自己没能听出来陈池景画外音,感到极其惭愧。
看来最近的严打,让她业务生疏了许多。
在明白过来陈池景意图后,伊瑶大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鼻尖已经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她心里生出紧张感的同时,却又让她全身的肌肤像是触电一般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