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江都县主簿崔威的府中,早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可怜的江都县主簿崔威崔大人,不但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几道口子,就连这脸上也留有好几道青痕。
“泼妇,简直是一不可理喻的泼妇。”看着那坐在椅子上,余怒未消,依旧冲着自己瞪眼的婆娘,崔威唯有在心中暗暗咒骂。
一旁的崔宇见之,也是连忙相劝:“母亲大人,父亲这也是一时糊涂。母亲大人,您也知道,在我们大宋,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崔氏一瞪眼:“在我们大宋,的确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在我们家,绝对不行。”
“是,是,是,母亲大人教训的是。”崔宇连连点头:“不过母亲大人,既然事已经如此,纵然再生气也无益处,为今之计,是考虑这事如何善后。”
崔氏冷哼一声:“如何善后?当然是乱棍打死那贱人,彻底断了这老东西的念头。”
“母亲大人,千万不可。要知道,虽然这事的确让母亲生气不已,如何处置那女人也不为过,但是呢,唯独不能闹出人命来。”
“母亲,您要知道,这一旦闹出人命,不但有损父亲大人的清名,更是违反大宋律例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听崔宇这么一说,崔氏犹豫了起来。
“宇儿,要不将那个贱人卖到青楼去?”
崔威大怒:“泼妇,我看你敢?”
崔氏一瞪眼:“我就这样,老东西你敢奈我何?”
见二人又要吵作一团,崔宇赶紧再次相劝。
“父亲,母亲说的只不过是气话,你又何必当真?”
“母亲大人,孩儿知道你恼。但倘若真的将那女人卖到青楼,我崔家将颜面无存。母亲大人,万请三思呀!”
“这……”想到这可怕之处,崔氏犹豫了。
见此,崔宇胆气更大了几分:“母亲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弄得人尽皆知,母亲大人不妨大度一点,让父亲光明正大地纳那个女人为小妾。”
“这样一来的话,可以彰显母亲贤良宽仁的美名,这二来呢,也会让父亲对母亲感恩不尽。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岂不更好?”
一听到这,崔威也是连连点头:“吾儿所言甚是。”
“老东西,你别做梦了。”崔氏恶狠狠地看着崔威:“为了所谓的美名,让你这老东西称心如意?休想!”
“老东西,我告诉你,那个贱人我可以饶她一命,但是想留下来,门都没有。”
“马管家,给我将这贱女人拖下去,然后重打二十大棒,最后逐出江都县,对了,告诉她,倘若它日,再让本夫人见到,我打断她的腿。”
“是,夫人。”马管家耷拉着脑袋,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看崔威,就要下去。
“马旭,如果你敢对香儿有一丝不敬的话,老夫就扒了你的皮。”一个无比冰冷的声音飘来,这声音之可怕,只让马大管家后背一阵发毛。
马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变得这么怪怪的:“老爷,我……”
崔威面色冰冷:“将香儿好生安置,待选个好日子,老夫我要将她名正言顺地赢娶过门。”
“老爷,这……”马旭为难地看看怒容满面的崔氏,又看看脸色阴森得极其可怕的崔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