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羽。”方才还意气风发的丁锋更是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这经商之才,远不如齐慕羽,就已经让自己懊恼不已。
可是如今在这诗词上,自己为何还依旧远不及齐慕羽?
崔宇牙一咬:“这词虽好,但绝不可能是齐慕羽所做。他齐慕羽小小年纪,哪里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这定然是齐慕羽抄袭而来。”
顿时,众人一阵哗然。
大宋向来以文治世,最崇拜的就是那些才子大儒。
倘若有人敢剽窃别人的诗词的话,绝对会被人唾弃,这辈子无法抬起头来。
他齐慕羽就算再无知,这样简单的道理也明白。
再者,这词可称旷世之作,倘若真的早已出现的话,自己这些人也该耳闻,又岂会等到今天?难不成你崔哲以为我等饱学之士皆是孤陋寡闻之人?
这崔哲虽然风流倜谠,但由于嫉妒,做出这种污蔑他人的举动,实在令人不耻。
想到这的人们纷纷朝崔哲投去鄙夷之色。
看看人们鄙夷的目光,再听听人们人们嘲讽的话语,崔威的脸臊得通红。
崔威一把拽过崔哲:“哲儿,给为父安分点。”
“爹爹莫要阻挠我。”崔宇挣脱了崔威的手,恨恨地看着齐慕羽。
他崔哲当然明白这词断然不可能是齐慕羽抄袭的,可是自己却不能承认。因为一旦承认的话,他齐慕羽绝对会名扬天下。
“齐慕羽,倘若你说这词不是你剽窃的,何不再做一首?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只能做这一首而已。”
好家伙,这崔哲用心太恶毒了。
的确,《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词的水平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放眼天下,恐无几人能超越。
可是崔哲却偏偏让齐慕羽再做一首。
崔哲以为,就算齐慕羽再能耐,也做不出水平能和这首词并驾齐驱的词。毕竟,大宋一朝,虽才子频出不穷,但绝大多数人的人,终其一生,也唯有一首诗词堪称能流传千古。
他齐慕羽应该也是如此。
而齐慕羽一旦做不出和刚才这首词一样惊艳的词来,自己再死死咬定齐慕羽的词是剽窃,就算人们本来不相信,恐怕如此也会信几分。
果真是好算计。
齐慕羽轻蔑地笑了。
的确《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词光芒太甚,这仓促之间,做出和它一般厉害的词来,恐怕苏大学士,邗沟居士复生,也未必能做到。
可是崔哲这蠢货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个被‘污蔑’的剽窃者,其实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剽窃者。
’纳兰性德的风采让你们见识过了,如今也该让你们见识见识明朝大才子杨慎的《临江仙》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词念罢,举座再惊。
《临江仙》是一首咏史词,借叙述历史兴亡抒发人生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
从全词看,基调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读来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凭添万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