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久跟这几个同乡相处的很是一般,奈何他身边俗事太多,没办法如同黄腊七这般做得如此不问世事。
他也没多再计较这件事,看到黄腊七仍旧很高兴,拿手拍了拍他:“我最近财运不错,请你吃一顿好的,咱们好几天没有见一次了。”
黄腊七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那些人会好好照顾你,没想到当着我说得好好的,背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不当事。”李光久挥一挥手,从不放在眼里,看了刘异同等人,还说道:“正好遇上了,一起吃一餐,这日子是越来越冷了,再不喝点热的,小心着凉。”
刘异同等人大羞。
他们的斤斤计较就在李光久这一挥手之间烟消云散,这没到他们腰间的不大孩子心胸竟是比他们几人加起来还要宽广。
黄腊七虽仍觉得便宜他们了,但也没有阻止,几人来到了李光久先头拜访的那家餐厅,这些人从来就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一时间都很是拘束。
“你看,同是社会主义国家。”李光久招呼他们吃喝:“也没见人就不给吃饭,不给穿衣,不给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啊,可见社会主义跟好日子并不排斥,甚至还促进了大家享受生活,资本国家的贫民犹有饿死骨,可见资本再有钱,也没能让自己的子民全都过上舒坦日子。”
“我们国家当皇帝当了几千年,贫民仍旧贫民,富得仍只是少数人,大家都是读过马克思,也都是识字,知道基本的道理,劳有所得,老有所依这个是咱们老祖宗说得话,要我说,如果咱们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那才算是国富民强,各位同学觉得呢,大家都是怀揣理想的人,来到苏联也有一段日子,你见苏联,你再见我国,这么多天,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怎样成功,你就不想问自己一句,为什么?”
李光久跟黄腊七不一样,黄腊七能把活人说死,李光久却能把死人说活。
“咱们先前饱受欺辱,谁都朝着咱们的脊梁骨戳一刀,似乎看看咱们中国人的骨头能够软成什么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问一句,凭什么?”李光久一边说话,一边不忘给深思的黄腊七等人舀汤:“问得人多了,就有了咱们,有了现在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