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地步了, 居然还巧舌如簧。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是要无法无天了!徐卓想到这里,脚步一挪直接就到了顾宁的面前,顾宁以为他气势汹汹地要揍自己,心悸地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没想到他忽然弯身轻轻松松地就把顾宁打横抱起来了。
就在前一秒,他还真是被顾宁这不知好歹的恶作剧气得想要教训她一顿。打人打屁股,这是他父亲从小留给他的深刻印象,他小时候皮惯了,动不动就被父亲家法伺候,屁股就是被惩罚的重灾区,光疼又打不伤,他手刚抬起来,看到顾宁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动手打人,尤其还是揍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忽然又觉得不妥,这才中途突兀的改去打横抱着她去了。
只是想让她好好长个教训而已。
陡然失重,顾宁惊呼了下,还来不及和他动手,就已经被徐卓抱回到房间里并且毫不客气地被甩到了床上。棕绷的床垫都被他的大力甩得有点下凹,顾宁刚准备坐回去,徐卓已经单手撑在她的肩侧压了上来。
重逢以来,徐卓承认自己不止一次对顾宁动过念头,那也只是荷尔蒙作祟的正常反应而已。他怕吓着她,一直都没有逾距过。
反倒是她居然主动屡次找他的不痛快。徐卓还真没想到顾宁小小年纪居然胆大包天到和他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低俗玩笑。
三观不正,以后说不准就走上歪路了!
越想越上火。
徐卓半覆在顾宁身上,他臂力好得不像样,单手撑着面不改色气不喘,两人虽然挨得极近,其实徐卓却没压碰到顾宁身上,就连小腿也是正好错位在顾宁的小腿外侧。反倒是顾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点发懵,下意识地想要起身避开,只是她挣扎着一起身就像是撞到铜墙铁壁似的,下一秒顾宁就安分地仰躺回去了,就连吐息都不敢太大幅度,就怕惹到面前喜怒无常的大爷。
徐卓刚才好不容易用意念压下去的发痒被她起身时不经意的碰触了下,又重新要命地发痒回去了,“下回还敢不敢了!”徐卓咬字出声,目光灼灼盯着顾宁,其实就差咬牙切齿了。
“什么敢不敢?”顾宁又怕激怒这位神经病似的大爷,又不愿意枉担个稀里糊涂的罪状,加上眼前的姿势的确暧昧,她真怕面前的这位大爷一激动会惹出什么事情,小心翼翼问道。
只是她这副难得乖巧的模样落在他眼里,越看越碍眼。徐卓过来前,她本来就洗漱了准备入睡的了,身上只穿了件凉快的真丝睡裙,刚才被他骤然抱起摔到大床上,身上宽松的真丝睡裙没留神被他蹭歪了,一侧的领口褪到肩头,他余光无意瞥到她雪白的半侧肩头,青葱曼妙的盎然生机毫无预兆地迎面袭来,刚才本来都已经组织好的警告居然破天荒短路停顿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