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几年前出去打工,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残疾了,肇事者逃逸,没有医药费治疗,回到家里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这样。”顾宁的声音越来越轻。
“对了,我叫阿芬。运完明天这趟,我就不再做这事了,去工地上干力气活也比这个强。”她说到末了,朝顾宁善意笑笑。
“嗯。”顾宁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还有这样的觉悟,携带毒品已经是刑事案件,不过如果能中途悔改,至少量刑上还能轻判,她又多问了一句,“是明天再运一趟吗?”
“是的,明天下午出发。”
两人正聊着,户主老大爷正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本来随意坐在这里纳凉的女孩子立马警觉起来,朝外面走去,顾宁也是知趣地回楼上房间去了。
一直等到大晚上,徐卓才回到房间里,给了顾宁几张现金,“明天早上会有人过来接你,到时候听他安排先坐车离开。”
“那你呢?”顾宁开口问道。
“行动在后天,等接头的同事一到,我也好离开了。”徐卓神色自然应道。
顾宁嗓眼动了下,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口。
徐卓说完后躺在外侧,屋里就安静回去了。
他昨晚就是沾床就睡,没想到今晚也是。
顾宁脑海里琢磨着那个女孩子临走前说的事情,她又翻身过来看了徐卓一眼,他看着似乎已经睡沉过去了。她干脆支着左手肘,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卓。
按他计划,明天她倒是能全身而退。
他呢?
她不知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顾宁看着,望着,忽然胆大包天的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胸口上最长的那道伤疤上面轻轻碰触了下,估计之前创面太大,那处伤疤表面还是有点凹凸不平的。
“摸够了吗?”耳边忽然响起徐卓的声音,顾宁一慌,想着赶紧滚回到里侧,徐卓胳膊轻轻一揽,就把她箍在了刚才的位置。
他刚才的确是睡过去了,只是职业病使然,顾宁稍微碰触了下他,他就醒过来了。
行动在后天,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战。